第20章 第二十章变成恶魔的第二十天
参加了霍华德的葬礼，阿比穿着玛利亚为她准备的黑色长裙，和史塔克母子还有巴基一起回了史塔克大宅。
托尼安慰还在用手帕抹泪的玛利亚，巴基今天破天荒穿了一身黑色西装，不过左手还戴着一支手套。
他头发利落地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跟在阿比身边一言不发。
【主线任务暂时结束，完成度5％，请宿主开始副本任务。】
阿比听着系统优雅的男声在耳边絮叨，有点想把系统从脑子里揪出来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葩的冲动。
天天让她做任务，但是不说任务是啥。
都得靠自己悟！
阿比叹了口气，在客厅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拽了过来。
她阻止了一下语言，有点艰难地开口：“mydears？”她有点心虚地抱起手臂，“我要走了。”
刚失去了丈夫的玛利亚茫然了一瞬，然后眼泪更加汹涌了，“oh，不，不，亲爱的，”她拥抱住阿比，泣不成声，“我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托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不能就这么走了，难道你留下只是因为爸爸？”
要不也不会在霍华德死去之后迫不及待便离开。
“阿比不是这个意思，托尼。”巴基按住托尼的肩膀，看了阿比一眼，向她表示自己的疑惑。
【请宿主立刻离开，请宿主立刻离开……】
闭嘴吧你。
阿比再次无视了系统的聒噪，她拍着玛利亚的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当然不是现在了，玛利亚。”
“我会再待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很久了，”她扶着玛利亚坐到沙发上，“半年？或者一年，我就真的要离开了。”
为了照顾两个刚参加完葬礼的人，阿比无数次无视了系统的喋喋不休，最后得到了300的恶魔值。
对于这一点，阿比倒是挺欣赏系统的。
托尼已经接受了阿比会在半年后离开的事实，送玛利亚去房间休息后，他拉着阿比去了史塔克大宅的水吧。
喝惯了阿斯加德琼浆的阿比喝人类的酒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陪着托尼灌下了一瓶伏特加，阿比是没什么事，托尼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
打了一个充满了酒气的嗝，阿比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冲趴在吧台上的托尼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小天才，你的酒量还得练呢。”
他们喝的伏特加度数不低，托尼把脸藏在了臂弯里，不让阿比看他红透了的脸，还有忍不住充斥了水色的双眼。
巴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水吧，坐到了托尼身边，阿比拿来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手指轻晃，冰块就在她的指尖凝结，掉在酒液里，对于阿比的魔法，这家人基本上已经习惯了，所以巴基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冒出黑气的指尖，就拿起自己的酒喝起来。
托尼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他说好今年会参加我的生日宴。”
现在的托尼·史塔克完全就是个撒娇的小孩，阿比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这家伙已经喝醉了。
幸好他没有扑进自己怀里痛哭，不然钢铁侠的形象可完全崩塌了。
虽然这几年已经崩的差不多了。
阿比和巴基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都没有开口安慰他，托尼从来都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他更需要的是理解和陪伴。
在酒精的作用下想抱怨的钢铁侠也不过是颓废了十分钟，就用手掌揉揉脸，抬起了头。
然后就看到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举着酒杯，正在干杯。
我在这悲伤，你俩在拼酒？
阿比看到了托尼眼里的不可思议，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用简直如同歌舞剧一样充满感情的语气说道：“哦哦哦，我真是太悲伤了，霍华德，我的挚友，愿你安息。”
托尼扯了扯嘴角，“如果你没有在说话的同时用魔法往酒杯里加冰块的话，我没准还会信。”
巴基忍不住举起就被放在嘴边，掩饰住嘴角的微笑。
一个是恶魔，一个是经历过战争的老兵。
他们对死亡的看法和托尼是不一样的，更加能够坦然接受，或者说是直接漠视。
当然了，前者是巴基，后者是阿比盖尔。
托尼还是软趴趴地趴在吧台上，看向了阿比，“在爸爸最后的时候，你答应了他什么？”
霍华德和所有人都说过，阿比是个恶魔，是不能答应人类的请求的，不然就会被惩罚。
但是他分明看到了阿比手臂上的电蛇，她一定是答应了父亲什么。
阿比端着玻璃杯的手一顿，偏头看了托尼一眼，金色的眸子在水吧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流光溢彩。
她伸出手把脸侧的黑发别到耳后，黑色的指甲衬得手指白皙纤长，女孩嘴角微微一翘，“我不过是答应了一个即将升天的老父亲，照顾他儿子而已。”
托尼看着她的侧脸，又灌下一杯酒，低声喃喃：“真是多此一举。”
阿比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因为答应了霍华德而被惩罚的事，并没有理他臭屁的语气，而是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阿比去见了卡特，那个当初和霍华德一起保守了阿比秘密的女特工。
她也已经是一个发鬓斑白的老人了。
阿比托着下巴，身后的蝠翼扇动了几下，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了人家的客厅，“你看上去比霍华德要好一些，佩吉。”
见到了阿比的卡特特工并没有惊慌，显然霍华德早就已经告诉过她阿比回来了。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并没有见面。
“霍华德告诉我你回来了的时候，我就一直期待你能来见我。”已经将尽耄耋的卡特变得温和，和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的女特工相差甚远。
但是阿比还是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看到属于军人的坚定信仰。
阿比只是来和老朋友叙旧的，她和卡特说着女人们的话题，像是一对闺蜜一样，喝了个平静的下午茶。
在半年后，阿比和托尼、玛利亚以及巴基告别。
她踏进现实扭曲者制造出来的黑洞之前，回头朝那三个人挥了挥手，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了。
托尼撇嘴，“走的还真是干脆啊。”
玛利亚笑着推着儿子的肩膀，道：“好了，阿比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回去吧。”
她转头看向巴基，“或许有人今天想下厨为我们做一顿奶油蘑菇汤吗？”
“我很乐意，女士。”巴基把手从兜帽衫的口袋里拿出来，冲玛利亚做了一个骑士礼。
托尼立刻挡住巴基的视线，“嘿，士兵，别表现得像个万人迷一样，这里的万人迷有托尼·史塔克就够了！”
他们说笑着走进了史塔克大宅。
阿比被现实扭曲者吸进去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一道红光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她的黑洞里，紧跟着她闯入了传送的目的地。
它原本想要一闪而过，逃离阿比制造出来的黑洞，但是它显然是低估了阿比的实力。
阿比手里攥住那一团红色的液体状物体出现在阿斯加德最高树上的时候，脑子是懵的。
这个东西不仅混进了现实扭曲者的能力，还差点从她身边逃跑。
要不是刚才系统提醒了她，可能她都抓不到这个——这个以太粒子。
无限宝石的其中一颗现在就被自己握在手里，而且还一直在变换着形态企图逃跑。
阿比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强，比较bug，但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压制住现实宝石。
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实扭曲者的能力，或许……她和现实宝石的力量同源？
现实宝石有改写现实的力量，而她有着扭曲现实的力量，怎么想都是一家的吧？
啧了一下，阿比皱着眉头，手上用力把不断挣扎的红色半凝固液体攥紧，在一阵剧烈的扭曲震动之后，液体终于被压制成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
她把宝石拿在手里看了看，“你来的应该早了点。”
宝石像是回答她一样，竟然红光一闪，融入了她的掌心，阿比不淡定地看着自己的手。
卧槽！我吞了一颗无限宝石！！！！！！
在脑海里尖叫着崩溃着喊系统出来，然而这次系统很给面子，终于肯回答她的话了。
【宿主淡定。】
“我淡定你个腿！！！”阿比的脸绝对已经变成了名画《呐喊》，她忍不住冲只存在于她脑海的那个声音大喊，“我！融合了！现实宝石！！！！”
系统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等到阿比终于冷静下来一点后，才说道：【宿主获得无限宝石，恶魔值＋3000。】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所以，”阿比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被以太粒子当做宿主了？还是……”
【您获得了无限宝石。】
系统那个非常好听的男声重复了一遍，阿比皱了皱眉头，隐隐察觉出哪里不对。
像是怕阿比还不理解，系统絮絮叨叨地说道：【恶魔，存在于地球神话中，也存在于宇宙。】
【恶魔并不是地球的产物，只是恶魔族选择了地球成为栖息地。】
【请宿主认清自己的身份，您是恶魔族的大恶魔，宇宙中不亚于永恒族的存在。】
对于自己的话痨系统，阿比抬起手：“停停停，”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你就是想说，我有能力运用宝石的力量，是吧？”
【是的，宿主。】
okokok，fine。
阿比觉得头疼，她能够感知到体内属于现实宝石的力量在沸腾，她不觉得自己能够百分百压制住它的力量。
于是——
【推荐宿主购买道具，“撒旦的皇冠”。】
阿比看了一眼撒旦的皇冠那个价格，痛苦地闭上眼，同时点了同意。
5000！！！5000恶魔值！！！！
好不容易攒了6000恶魔值的阿比看着自己的值数再次变回了1000，觉得这辈子可能都攒不到10000了。
下一刻，她就觉得头上一重，一个冠状物出现在她头上，身体中因为现实宝石突然侵入而沸腾的魔力好像得到了管束，立刻平静了下来。
充实的力量透过四肢百骸，阿比握握拳，觉得自己的魔力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
抬手创造出一面镜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阿比看到了戴在自己脑袋上的那个玩意的全貌。
那是一顶漆黑的、繁复华美的皇冠。
整个皇冠都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把她的两个角围在其中，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这顶皇冠有五个向上分出来的棱面，上面镶嵌着和她的眼睛同色的宝石。
皇冠上有着精致的镂空和花纹，在最前面的一个棱面上，雕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骷髅的眼睛往外倾泻出红色的鲜血，又融入下面的金色宝石里。
而现在，那些宝石散发着鲜红色的光芒，好像现实宝石已经和皇冠联系在了一起。
阿比看着镜子发了会呆，此时的她仿佛真正受到了加冕的王，即使是自己在照镜子，她也能从那顶皇冠中感受到尊贵和霸气。
“wow，这还真是夸张。”阿比打了个响指，皇冠立刻消失在了空气中，但是只要阿比想，它就会随时出现。
她看向远处的仙宫，那里弥漫着硝烟。
阿斯加德正陷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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