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043章比狗还狗
落日的余晖，洒在程澄的小脸上，随着她纤纤玉手一笔一画，一行行匀称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坐在她身后拥着她的男人夸赞道，“今天抄写得不错，你现在手上很稳，已经能精准控笔了。”
“啊……”程澄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笔也跟着抖了抖。
她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淡淡的轻笑，“你真是不经夸，才夸你手上稳，怎么就破功了呢？”
一切都很和谐，俨然是一幅清贵公子辅导小娇妻完成功课的良辰美景图，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唯一略显突兀的，就是那只钻进了女子小衣的大手。
那只大手，像一条鱼一般，在她身上肆意地游走，仿佛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所到之处，惊起一阵战栗。
它时不时还会包住那鼓囊囊的两团，揉捏那两朵娇嫩的梅花。
她为什么破功？他居然还有脸问！
程澄又羞又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往旁边挪了挪。
可下一刻，立刻就被她身后的男人霸道地抓了回去，原本只是一只大手干扰她，此刻变成了两只大手。
男人的两条手臂遒劲有力，围成了一个专为她准备的牢房，将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昨天晚上已经放过你了，今天你可别想躲。”
程澄弱弱地抗议，“我、我又不是不愿意伺候你。你、你就不能等我写完吗？”
鄢景宣理直气壮道，“我试过了，可我这双手它们不听话，它们一粘到你的身上，就不肯走了，你说怎么办吧？”
“鄢景宣！”她气鼓鼓地大声呵斥他。
本来今天完成日常的抄写功课之后，她还打算好好复习复习以前学过的内容。还有二十几天，就是期末考核了，她还是想取得一个好名次。
可照今天这个情形，鄢景宣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抱去床上，应该是没空复习了。
“你这个流氓，简直就是我期末考核夺得第一名路上的绊脚石。”
“这就流氓了？”鄢景宣觉得他被挑衅了，“走，咱们去床上，我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你家男人流氓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在这儿等着她的吧。
程澄赶紧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有两篇就写完了。”
鄢景宣暂且放过她，“我去看看晚膳准备好没有？吃完饭好办正事。”
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掩饰他的欲望，程澄真的有点害怕，总觉得今天晚上，他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等他松手起身走开，程澄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后，侍女们用桶子提来了沐浴用的热水。
程澄沐浴过后，在被窝里忐忑地等待着他。不多时，鄢景宣也回来了。
他就只披了一件外袍，等到进了屋关上房门，他把外袍也脱了，露出宽肩窄腰、肌肉结实、线条匀称的上身。
他钻进被窝，锦帐内瞬间热气升腾。
经过前几次的磨合，他很快就熟悉了她的身体，知道她什么地方最敏感，他就越是在什么地方下功夫。
程澄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天赋，才几回而已，他已经拿捏她拿捏得很顺手了。
男人到了动情时，脱口而出的言语，就跟他的动作一样柔情蜜意，蛊惑人心，“小乖，抱着我，再抱紧点儿，好吗？”
从前，她都没有仔细观察过男人的嗓音，此刻，她发现男人动情时的嗓音也是勾人的。它听着像是在与人商量，但实则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他的嗓音沉沉的，比他的样貌更显成熟些，如一方因为清澈而看起来不深的湖水，可若掉以轻心踏入，就会溺在其中。
她听话地将他抱得紧紧的，她又不是不喜欢，为何不享受此刻呢？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被骗成外室这种糟心事，足以从此消沉，萎靡不振。她能这么快地走出阴影，全都因为遇到了他。
他的爱意就像一罐腻人的蜂蜜，滋润了她的伤口。
锦帐内的热气愈盛，仿佛要烧起来了。他好像不知疲惫，一次次地释放着他浓烈腻人的爱意。
到了后半夜，程澄已经分不清这是他要的第几回了，无力地求饶，“景宣……不要了好吗……我好累……”
年轻男人血气方刚，正值刚刚尝到了人间极乐，哪里能收敛得住？
女人娇滴滴求饶的声音，仿佛正是为他加油鼓劲的战鼓。
战鼓声起，他浑身的热血都被激起了，愈发勇猛地冲锋陷阵，在她的领地里攻城略地。
后来，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麻木地任由男人把她像揉面团一般揉来捏去。
她对这一晚的记忆，就是在“被男人狠狠要——累得一身汗涔涔——被抱去沐浴——再被抱回去——再被男人狠狠要”之间，往复循环。
直到累得睁不开眼了，她就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守夜的侍女们见识了国公爷的执着和持久，她们忍不住同情夫人，并隐隐担心，她还承受得住吗？
天明时，鄢景宣披上袍子走到卧房门口，吩咐姜知宥，“你去一趟书院，给夫人请个病假。”
姜知宥关心道，“夫人得了什么病？要不要小人去请大夫？”
什么病？
一种被男人彻夜折腾，过度劳累而起不来床的病。
鄢景宣斥道，“你多什么嘴？叫你去请假就去请假。”
“是。”
鄢景宣回到床边，轻轻捏捏她的小脸，“小乖，时辰不早了。”
程澄睡得雷打不动，只有胸腔在微微起伏着。罢了，昨晚她累坏了，让她好好睡吧。
鄢景宣来到书桌边坐下，展开了一张宣纸，拿起细细的勾线笔，开始作画。
直到午后，程澄才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
程澄好气啊！昨天晚上，她都那么可怜地求饶了，可他就是不听，一直要一直要。
见他也在屋里，程澄计上心头。
程澄故意有气无力地哼哼，“景宣，我身上好疼，到处都疼……”
鄢景宣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走到床边坐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给你抹药。”
行，就让他抹药，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干的混账事。
鄢景宣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看到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他才发觉自己昨晚真的要得太狠了。
她用哭唧唧的语调哼哼，“你都不疼我了，呜呜……”
鄢景宣赶紧抱起来哄，“我怎么会不疼你呢？怪我怪我，我以后会收敛的。”
哼！她怎么不信呢？
仔仔细细地给她擦过药之后，鄢景宣给她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细细给她穿好。
披上外袍，鄢景宣给她理了理耳边鬓发，“起床吃点东西吧？”
起床？起不来了！她被折腾坏了，今天一整天都不要动。
她一头又倒回床上，在被窝里拱了两下，没好气道，“动不了，饿死我算了。”
行吧，他听明白了，要喂到她嘴边，她这回是真的赖上他了。
鄢景宣搬来罗汉榻上的小桌，搬到床上放好，再把饭菜端上小桌。
一切布置妥当了，鄢景宣搂着她的脖子，抱她起身，“姑奶奶，饭菜都备好了，劳驾你坐起来吧。”
鄢景宣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勺子舀了饭菜，往她嘴里喂。时不时的，还要换筷子，夹一些小菜来喂她。
程澄这回可舒坦了，吃得津津有味。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宿，身上都是虚的，她的肚子早就饿了。
程澄得意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吃着饭，还要一边指挥他，“景宣，我想吃炒玉米粒，你不要总是给我夹肉嘛，要荤素搭配着来。”
鄢景宣觉得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小祖宗，拿勺子挖一勺玉米粒喂她，“这不是把你累着了吗？多吃点肉补一补。”
说到这儿，程澄顺手用自己的手肘朝他肚子上来了一击。
有气无力的，鄢景宣无奈道，“别闹！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程澄又吩咐他，“本夫人吃饱啦！撤了吧。”
鄢景宣端来了茶水给她漱口，随后，又取了她的手绢，给她擦擦嘴。
他伺候得十分周到，程澄十分满意，“景宣，你喂饭喂得太好了，咱们以后有了孩子，断奶之后就由你来喂，好不好？”
鄢景宣哼了一声，“你现在可学精了，越来越会下套了是不是？”
他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小腹，“这里头揣上小崽崽了吗？就给我安排上了？”
程澄嘻嘻笑着，“你昨天晚上那么努力，肯定揣上了嘛。”
鄢景宣有一堆侄子侄女，一到了过年过节，他们就十分聒噪又闹腾，搞得他很不喜欢小孩儿，觉得小孩儿就等同于坏事。
这会儿，他倒是有点儿希望昨晚的努力没白费，侄子侄女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酒足饭饱之后，程澄也渐渐恢复了精神，她今天不去书院了，准备在家呆着，看书复习。
她刚走到书桌边，一幅画像就映入眼帘，仔细一看，她吓了一跳。
这幅图里头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鄢景宣和她，鄢景宣背靠着床头，她枕着鄢景宣的胸口。
搂搂抱抱就罢了，他还不给她画衣衫！明晃晃地露着一个娇俏美背。
这要是被人看到……
“啊！”程澄大叫着，把画翻了一面盖住，怒斥他，“鄢景宣！你好不知羞耻！为什么画这种污秽的图？！”
鄢景宣不服气道，“它哪里污秽了？我不能画你吗？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程澄怒道，“别人家夫妻一同画像，最多就是并排而坐，而且都是正襟危坐的。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正经人家的丹青图，是这种搂搂抱抱的香艳画面。”
而且，画中的她还是闭着眼睛的，就好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密，她在闭目回味着。
他要是画得再香艳一点，都可以用作闺中启蒙画册了。
鄢景宣理直气壮道，“我又不会拿给外人看，就我自己看。”
程澄面红耳赤地嚷他，“你也知道这是不能拿给外人看的呀？你脸皮真厚！还有啊，你怎么这么狗这么缺德？你都能给你自己画衣裳，凭什么让我……那样！”
鄢景宣有点心虚地笑了笑，反问她，“给你也画上衣裳了，那我还看什么？”
程澄，“……”
她横竖高低都要把这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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