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怀疑
青叶扶着柳绾坐在房中，安慰着她和她说说话，不一会伙计就领了人过来说衙门的人到了。
出来一看，就看到面色微冷的陆言之和喜笑颜开的沈谦，
“柳姑娘，你家伙计去衙门报案，巧了我们正好也在就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整理我爹遗物，看到窗外有人，而且我爹的东西丢了，我怀疑……”柳绾看着他们两个，低声说道。
“有这事？在哪？我们先去看看再说。”说着，柳绾也没有迟疑就带他们过去了。
柳世的书房，其实就是卧室隔开来的，只放了书和一张书桌。
靠近窗户外不远有一棵桂花树，其他的也没什么，屋里干净，东西也很少，可见平时是一个生活上有多简单的人，来到书桌旁，柳绾打开下面的柜子说
“这里的锁被撬了，里面的铁盒子不见了，以前我爹给我看过这个盒子，很旧都带着锈，但他对我说过，以后会交由我保管，对我很重要，我想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爹不会乱丢的。”
“那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长大之后，我就不怎么进爹的房间了，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才发现。”
“发现的人影在何处？”
“窗户边，离得远，我一出声就不见了，所以就怀疑有人在那偷窥”
说着几个人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就闻到满满的桂花香，桂花香香九月，味道浓郁好闻，可是怎么看窗户边也藏不了人，容易暴露。
“小姐，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只是树叶的影子而已”青叶冷不丁的说话，柳绾看了她一眼，
“应该不会，人和树的影子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一直也没动作的陆言之，四处看了看，又和沈谦交流了一会儿，转身就出去了，沈谦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走过来，
“柳姑娘，我们刚才四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时间不早了，你们先休息，要是有什么发现，再通知我们。”说完一溜烟就去追前面的人。
“小姐，我们回去吧，大人都说了，那肯定是你看错了，走吧”青叶打着哈欠扶着柳绾往屋里去，又怕柳绾晚上害怕，就在小塌上将就了一晚上。
沈谦追上陆言之，脸色臭的要命，
“哎我说，你有发现为什么不说，你就不怕那姑娘有什么危险？”
“真啰嗦，你要不怕打草惊蛇你就去告诉她”说着走的更快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柳绾让青叶去街上买一些东西，准备到时候给柳世换上，小丫鬟见姑娘状态没什么事就放心出去了，
等门关上后，柳绾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门口微微出神，起身出去。
春来茶馆，柳绾坐在包间中喝着茶，等着人来。
“柳姑娘，一大早就让人请我们过来喝茶吗？”沈谦推开门，不客气的坐在柳绾旁边，陆言之不紧不慢的坐在柳绾对面，一言不发。
柳绾看着他都不想说话了，小气又毒舌的人不配和她说话。
“我来是想问下什么时候能把我爹接回来好好安葬，找到凶手了吗？”
柳绾一开口就直白的坦诚。
沈谦看了眼陆言之，眨了眨眼转脸开口道
“这样啊，是该接回来好好安葬了，等我回去看看没什么取证的就通知你，至于凶手还在排查中”沈谦安慰道
“谢谢大人。”
“不用，不用谢，应该的。”
柳绾看了下沈谦，又去看陆言之，他始终没说话，一直在喝茶，也是，还是别说了，谁知道会说出什么鬼话。
想了想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起身想着告辞，就听到陆言之抬眼看着她
“你知道你父亲与陈安的关系吗？”
“……”
“你知道你父亲没有仇家，谁会悄无声息给他下毒？”
“……”
“你知道你父亲的疑点，你有怀疑的人，对吗？”
“……”
“看来你没那么想给你父亲报仇，那又何必找我们？你也只不过和大多数女子一样而已。”陆言之罕见的犀利，听的沈谦不由抽了抽眼角，得，这人又犯轴病了。
柳绾听着这一连串的质问，脸色愈发苍白白，她定定的看着陆言之，始终没有说出口，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却还是没有等到一句话，陆言之心里嗤笑着放下茶杯
“不过是寻常而而之辈，讲什么大义。”
头也不回就走掉了。
“言之，言之……柳姑娘，你见谅啊，他就是这个臭脾气，你别放在心上，你父亲的事你也要节哀，处理好我再通知你，到时可以随时去衙门接他回来。”
沈谦安慰着这个越发让人心疼的姑娘道，看着明显被打击的柳绾，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沈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在乎我父亲，”
“没有，我没这样想，我想你父亲也不会，对不对，”
“沈大人，这是那天我爹手里掉下来的，我忘了和你们说，不知道还有没有用。至于我爹和陈安的关系，我只能抱歉我不知道，我爹并没有告诉我，也从未和我说过从前的任何事，我确实对他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是我爹，很疼我，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柳绾颤抖着说完心里想说的，扶了扶礼，就走了。
沈谦独自一人，叹着气喝完了一壶茶，就离开了。
府衙后院书房，陆言之看着卷宗，沈谦神色忧心的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我就不明白了，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你还这么咄咄逼人，你怕不是要诛她的心吧！”
“你想说什么？”
陆言之仍没有放下手里的卷宗。
“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可是你别忘了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管的着吗？”
“言之，说真的，小姑娘有点可怜，你就没一点怜香惜玉？”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办完了吗？有空在这废话，没空做事？”
“我这边真的查不出什么，所以找你身边的曹岩让他找暗卫查过了，柳世十几年前辞官之前，和言相爷走的近，后来言府毁了他也辞官了；而陈安，那时候巴结着知府攀上了杨国舅，一路升到京中，暗中替杨涛调查一件事，我翻遍陈安收藏的典各地户籍在找人，他应该是怀疑那件事和柳世有关，所以找到他，想要利用他，至于柳世的死可能是个意外，或者还有其他人找到了他。”沈谦自顾自的说着
陆言之放下案卷，眼神凌厉看着他，
“这不能怪我啊，我们锦衣卫你知道的，查不到太多，就用你的凌阁暗卫查不是很快吗？再说，曹岩查到结果肯定先和你汇报过了，你也别看我。而且我觉得，你这么对柳姑娘，应该跟他道歉。”沈谦顶着陆言之能杀人的目光不怕死的又说了一句。
“看我干嘛，这道歉还要我教你吗？”
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丢过来一本书，
“滚出去”。
沈谦慌不择路的避开，拍着胸口想，还好飞过来的不是一把刀，就大步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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