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想失去
怀着罪恶感的白景暝在网上转悠了半天之后，失望地关了电脑，网上问答的回答不是太有建设性就是太没有建设性，终究找不到一款适合安妮的礼物。
白景暝洗了个澡，纠结地往海外求助。但是实践证明：有时候兄弟也是靠不住的。接到白景暝的求助之后两人出奇地默契，默契地给出建议，默契地被拒绝，默契地嘲笑白景暝的纠结。
小鬼成功地霸占了两个枕头，白景暝今天没有心思和小鬼战斗，直接躺倒了小鬼的身上。mars突然醒过来，见是白景暝，就伸着舌头舔了舔，再次安心地睡过去。白景暝试图回忆以前学过的每一点知识，希望从中找出一点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但是显然那些只适合在卧底期间取得对方信任，或者迅速吸引异性的注意力，都是一些很不适合安妮的礼物。白景暝在将所有授课的老师骂了一遍之后，刚有了睡意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么晚会是谁？
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号码，疑惑了半秒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景暝哥哥，你坏，你不喜欢晓晓。哇~~~~”熟悉的哭声，白景暝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混乱的情形。
“景暝哥哥不是忘记了，可能只是没时间送过来。”白景铎一边哄着自己家的小公主，一边拿过了电话，不经意之间让白景暝占了一个小小的便宜，“老弟你马上迅速立刻回白家一趟，绝对不能在十二点之后，武军晟那边爷爷已经安排好了。”
“啊？”白景暝有点懵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今天是圣诞节，没看到你的礼物，晓晓怎么不肯睡觉。现在哭的厉害，你最好赶紧过来。”这样一说白景暝更纠结了，今年的圣诞是和自己有仇吧，见白景暝沉默白景铎反问：“难道你不知道无论什么年龄段的女生都喜欢收礼物吗？”
“好，我就过来。”挂断电话，打开卧室门发现武军晟正匆匆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白景暝和他说了几乎，返回房间想叫上小鬼一起回去，心想白晓看到小鬼可能会高兴一点。谁知道小鬼醒了，看了他一眼，然后换了个姿势打起了呼噜。
车到白园门口的时候，门卫递来了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郑重地告诉白景暝粉红的是公主裙，粉蓝的是带芭比娃娃的巧克力，银色的是粉色的小皮鞋。千叮万嘱别记错，三次重复找好的借口：“这些都是提前准备的，只是今天放学太晚，所以只好明天晚上回白园的时候一起给。”
见到白景暝来，白晓哭得更厉害了，说坏哥哥，不喜欢晓晓了。哭得那个叫伤心，哭得那个叫惊天动地。白景暝没有办法，抱起了她，将保安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解释了很多，学校很凶，老师很凶之类的。白晓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旁边的保姆立刻端来水帮她洗脸。
白景暝看她哭得一身脏兮兮的，房间里温度又不低，干脆让白晓试试公主裙和小皮鞋看看。白晓自然万分乐意，笑着和保姆上楼换衣服去了。白杰交代了几句，上楼休息去了；白云松应该还没回来，大厅里只有大伯母王语嫣和景铎、景锐两兄弟。
算起来这还是白景暝第一次看到王语嫣，她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在国外治病，不过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一切都有好转。
在白景暝印象中，王语嫣是个文静贤惠的女人，记忆最深刻的竟然是她每天早晚的给大家准备的那杯温度恰好的鲜奶。
“伯母。”白景暝对着王语嫣微微点头，“您回来了。”
“昨天刚回来。”王语嫣记忆中的白景暝还是那个八岁的，整天闹腾的小孩，“这么多年没见你，稳重多了。”
白景铎见白晓高高兴兴得和保姆上去换衣服总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白景暝的肩膀说，“以后有什么节日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锐摇头叹息道：“老弟，你得修炼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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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换了新牛奶，你尝一下？”白景暝说着从一旁的书包里拿出一盒牛奶。
“这个牌子的牛奶不错，据说使用的都是鲜牛奶。”安妮打开饭盒，用勺子尝了一下盒子里的蛋糕，“今天的蛋糕真好吃。不过我听说，它的消费人群是白领女性。你看着名字就知道了，classy-kiss，优雅-kiss。”
“我就觉得它味道不错而已。”白景暝还没细致到喝个牛奶前也搞无数个市场调查，“mars蛮喜欢原味的。”
“看来mars还没有你挑。”对于长期和白景暝一起吃饭的人，安妮对他的挑可是有着深刻的认识。
“我本来就不挑。”白景暝辩道，一边帮安妮打开牛奶，“就是有些东西不喜欢而已，也就那几种。”
“切。”等安妮消灭完蛋糕盒牛奶，白景暝折腾着从书包里翻出两个长方形小礼盒，一大一小，“拆开看看你喜欢不？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竟然知道？！最神奇的是你竟然买了礼物！”这着实有些意外，圣诞屋礼物，农历的生日反倒有两份礼物，“这次你怎么没有把我扔商场里让我自己挑。”
“那样不好吗？”很明显某人仍旧没有反省，也没有意识到行为的错误性，可能是eq实在有些低，也可能是行为方式与众不同，低头自然自语：“我觉得那样挺好。”先拆大的还是先拆小的？安妮可是足足犹豫了三分钟，这也让白景暝有些不解，不过幸运的是在白景暝发问之前安妮做出了决定：将惊喜留在最后，先开小的。
“mickey！”白色的米奇头，虽然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mickey头对女生的杀伤力是极大的，虽然在某人眼里那就是一大两小的三个圆球。
“是个mp3。”白景暝解释道，“我看它蛮可爱的就买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放下mp3，安妮深呼一口气，才开始慢慢拆大的礼盒。
米奇头的mp3纯粹是个巧合，白景暝更没想到安妮会这么喜欢，而接下来的这个礼物则是受白晓的启发，那个哭着问自己要礼物的小公主看到公主裙的时候立刻止住了哭声，所以白景暝转念一想，安妮也应该会喜欢类似的东西，所以第二天就向白景铎打听了几个几个地址，利用中午买了这件晚礼服。
至于为什么挑白色，纯白如雪。mp3只有四个颜色，白景暝只爱纯色，所以只有白色和黑色挑，然后选择就简单了。至于晚礼服的白色，那纯粹是受到白云杉的影响。
“晚礼服？！”安妮的惊讶甚至超过看到项链的那一次，送项链还有很多解释，但是送晚礼服的话，这礼物至少在同学之间太少见了，难道是国外流行？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款。我个人觉得还不错，正好也有你的码，所以就买了。”白景暝明显有些担心，他帮女生买礼物的经验实在有限，买晚礼服更是第一次。专卖店的工作人员听了他对安妮的的介绍之后推荐了四款晚礼服，而这一款是白景暝认为比较适合安妮的一款。
专卖店的工作人员一看白景暝喜欢，立刻问送人的尺码，一边介绍说本店的买个款每种颜色每个尺码有且只有一件，查询一下有尺码，便立刻叫人去拿，一边开始用专业词汇介绍这件的好。白景暝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直接刷卡付了帐说快点自己还有事。
“哥，你对我真好。”安妮突然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狂喜，只有淡淡的笑，“真的对我很好。”
“啊？！”白景暝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除了我父母和亲哥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宠我过。”安妮摸着雪白的晚礼服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白景暝对她的好超过任何人，那种反差强烈的反差让她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我是你哥，你是我妹妹。这是应该的。”唯一的解释，唯一的理由，在他看来一切理所应当。安妮记得那夜额头上的轻轻一吻，[记住，你是我妹妹，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这句话是一种承诺，一种责任，只是安妮从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不想再次失去。”白景暝在安妮耳边轻轻地说，声音小到只有安妮能听到，“我不想。”
“你是我妹妹。”前排的武军晟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切，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就像偷窥情侣得逞了一般。
“嗯！”安妮重重地点头，她明白白景暝待她远远超过学校里所谓的“哥哥妹妹”，她意识到白景暝可能就是曾经自己无比期待中的失而复得的哥哥，那种血肉相连亲情。
很多年后，司马逸无法明白和理解白景暝对安妮的这种特别的在乎，特别是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对于白家的冷漠，只不过当事人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而。而致使那一切最好的理由，可能也是唯一的理由就是：害怕失去。
因为是毕业班，所以休息时间及其有限，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都不够大家一起去餐馆吃一顿大餐，所以安妮选择了一个比较简单而普遍的方式：请全班同学吃棒棒糖。
各种口味的棒棒糖被分成三袋交给了白景暝和戴千璇，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在第二节课课间发到每一个人的座位上，每人两个。
“还剩两个？”安妮看着白景暝手中的棒棒糖，自己明明数过三次，每一袋都是四十个，“不会是发错了吧。”
“没有，这两个是我的。”白景暝看着手中的棒棒糖，忽然皱起了眉头，“给你。”
“给个面子，吃一个，好歹也是我这寿星送给你的。”安妮不接，也皱起了眉头。“给个面子呗。”
“不要苹果味的。”语气异常坚决，容不得半点商量。
“我记得你是吃苹果的啊。”安妮疑惑着，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棒棒糖，“荔枝味的怎么样？”
“不喜欢苹果味的棒棒糖。”白景暝将安妮手中的棒棒糖换了过来，“味道感觉很怪异，特别是气味。”
“还说不挑，挑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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