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安厌当晚是在于心卧室睡的，这些天一直睡在这，抽空给她辅导点功课，于父，母自然开心，坚决不要房租，还特地买了一张床，放在于心卧室为的是让她睡的舒服点。但是安厌一定要给，最后妥协到在工资里面扣。
在安厌去洗澡期间，于心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爱情片段，各种磕糖。
安厌出来后就缠了上去盘问“厌厌，快说今天晚上最后一桌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是谁也记不太清了，要干的活太多。想了会儿才想到，停下擦头发的双手“他说，他叫顾卿泽。”
“那有没有情况？”
“刚认识，新同学。”被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整得有点宕机。
实在忍不住困意，双眼开始打瞌睡，收拾妥当后，就去睡了。睡之前不忘提醒“还有，不要叫我厌厌。”
于心不可能把这种是放心里，这已经是她好多次说这句话了，她问过原因，安厌给她的回答是太肉麻，自己听不了。
她说多叫几次就好了，奈何现在的安厌还是接受不了。
神经大条的忘掉脑后，闭眼磕cp去了。
安厌躺到床上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照例带着帽子，穿着外套去学校，眼底看的见的青紫，不急不慢的走着，在到教室坐下之后，上课铃开始响了。
顾卿泽一众在李琥的位置上开小会，看到安厌进来坐下，然后上课铃响，耐不住一种佩服，不是服她卡着点来，是服她昨天还在干活，今早上学也丝毫不慌。
再加上昨天发生那种事情，是打心里的佩服。
高三学业紧张，晨读都打着十二分精神状态对待。
安厌身体虚，但是不弱，遗传到了于翠红的体质，永远像是打不起精神。
这会儿听着郎朗读书声，有些东摇西晃了。
郭晓敏作为班主任，自然早晨巡班的工作落到自己身上，看到安厌趴在桌子上睡着，走过去叫醒了她。
期间离开一次之后，再度回来发现她又趴下，无奈便放纵了她的小睡。
对于班主任对新同学的睁一眼闭一眼的行为，班里人也都看了出来，有些也在打瞌睡被一遍又一遍叫醒的人感觉到气氛。
优等生们也感觉到不公平。
等下课安厌转醒之际，就听到一些针对自己的表不明的话，没把这件事放在自己心上。
上午正课有四节，几乎都在睡，课上为了同学们的积极性，适当的提醒了几句，之后就没在管。
下课之后每节的任课老师找班主任反应，郭晓敏也有点难办，说先观察一星期看看，实在表现太差会叫来谈话。
安厌在班里很少说话，基本零交流，上体育课别的女生报团聊天，唯独她自己坐在操场的另一边发呆。
她对语言很敏感，她离她们的位置不远，能听到她们说话，后来陆续一众男生也参与当中，至于说了什么，只有安厌感觉到了。
星期五下午郭晓敏找了安厌谈话。
郭晓敏自然当了她的老师，也要负起责任“安厌同学，听老师们说你经常在课上打瞌睡？”
这是事实安厌不想狡辩，点了点头，证明老师们说的没错。
“能告诉老师，为什么经常睡觉吗？”
安厌自认为这件事情没有源头，不知道怎么说，或许是因为打工太累了
安厌一想:“累。”
郭晓敏一怔，询问道:“是上课累吗？”
她摇摇头，回道:“不是，自身原因。”
郭晓敏听后很认真的对她说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后果，想让她及时止损。
安厌才搞明白原因，以前在别的学校老师根本很少管自己，当然不知其中缘由，于是做了保证“老师，我高中课程已经自学完了，没有太大影响。”
郭晓敏“……”
她让安厌先等等，去给她拿了去年高考试卷。
安厌一下午都在做卷子，为了让这场特殊的考试有更准确的答案，去请了各科老师来批改答案。
结果，让众人惊讶。
这小姑娘说的话没有骗人。
其实在安厌入学考的时候，自己已经很吃惊了，这更让人吃惊。
安厌原本想告辞去拿书包准备去店里，还没说出口，就被各科老师留下，询问有没有参加竞赛的想法。
这么好的苗子，如果亲自培养的话，一定前途无量。
安厌想了下，以自己现在的存款，不能支持自己选择这条路，再加上有于翠红并不能申请贫困补助，只能拒绝，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老师们有点遗憾，并一一留下表示，如果想明白了，机会给你留着。
她道谢，表示可以。
最后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安厌和郭晓敏，郭晓敏先说的话“为什么以前你的成绩单没有档案？”
安厌指甲摸了下鼻尖“可能家里人忘记了吧。”
“那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答应老师们参加竞赛？”
安厌大脑放空，没了平时的什么事都不放心上的心态，双眸坚定有神，那股孤僻气，也换了种感觉，“老师，我条件并不好，只是我比较喜欢先人一步的感觉罢了。”
“我也在为了我想要的梦想到处奔赴。”声音轻轻说道。
郭晓敏看着面前这个自己认识还不到一周的女孩儿，心生佩服。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确也说不清道不明。
安厌回教室，这会下午最后一节课还有些时间下课，她打了报告，回到班里，坐到自己位置上，翻找课本，翻出一张纸，是哪张关于晚自习的表。
把表放到书包里，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顾卿泽看着消失一下午的女孩出现，打报告进来，回到自己身后的位置。
这些天只有刚开始那天和她说了话，离开烧烤店的当天晚上，只要熟睡脑子全是关于这个刚认识的姑娘。
他不敢抬头，不敢和她再有任何交流，怕自己有不好的思想。
现在一闭眼全是她，他想跟她一探究竟。
今天星期五学校并没有晚自习的安排，没跟着李琥他们去玩，而是鬼使神差的跟着安厌。
他一路跟着女孩，看她背着黑色的书包，不急不慢的走着，期间看几次手机，自己都着急。
安厌没有安全感，所以对什么都比较敏感，知道自己后面跟了人，也知道是自己认识的，不想捅破，想让他自己出来。
顾卿泽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一条小吃街，发现要跟的人失踪，有点垂头丧气想回家，突然人出现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
顾卿泽按着心脏的位置“你……”
安厌有点不理解对他说“跟着我干什么？”
顾卿泽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你为什么老出现在我梦里？”
她有点不解，这话怎么有点奇怪“这我怎么知道。”随后转身离去。
顾卿泽呆懈，好似这话问的有点……
回到家之后，少年窝进灰色沙发里叹气，仰望天花板，对自己很服气。
自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商业街，跟着安厌去得地方差点没出来，好不容易打到车，已经黑了天。
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听到手机微信响了拿出来看，是李琥让自己出去玩，按了删除信息，当了一件垃圾信息处理。
正想关了手机去洗澡，手机冒出一个像月亮的手机软件，不会是小广告点到下载的吧？顺手点了删除之后扬长而去。
顾卿泽洗完澡，吃了饭没事干，看到手机出现一条自己喜欢的音乐人发布新歌的消息，自己也很追求质量，拿出耳机听。
插入耳机流出悦耳的音乐，没响几句就开始出现滋滋啦啦的声音，他怀疑耳机坏了，便摘掉重新插入。
这次没有声响，重新放音乐，和上次一样响了几句，出现了空白时期，耳机罢工，少年脾气有些上来了，刚想怒扯耳机，骂一句“艹，老子不听了！”
耳机就穿来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喂，有人在吗？”
顾卿泽吓了今天的第二跳，自己没打电话啊？自己的胆子也不小，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相信，遇事就要逃跑的人，“我在，找我有什么事？先告诉我自己是什么人。”
对面一笑，心里会意，果然自己了解自己。
“我是你。”
顾卿泽不干了，大声吵嚷道“什么我是你，我当自己当的好好的！”
对面先是静默了会儿说道:“我是成年后的你二十五的顾卿泽。”
又道:“想来你也不相信，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我现在信了，你现在是为了逃离自己那个腐败的家来到的澜城吧？”
按你那个时间，你遇到了一个女孩叫安厌，而且这些天经常做一些关于她的梦，我说的对吗？”
顾卿泽拿手机的手一紧，而对面的顾卿泽也感觉到了问到:“你现在很紧张？”
“mad，这都什么跟什么！”
对面的顾卿泽劝到“你最好不要说脏话，她不喜欢。”
这下他有有点开始相信了，可这种事为什么找到自己啊？
刚有这样对我想法，对面立马就捕捉到“因为，你做了件，罪不可赦的事情，要赎罪，替你未来的我，赎罪。”
先后大致未来的顾卿泽，对现在的顾卿泽说了个大概。
虽然说了个大概，半信半疑当中，对面的信号变得弱了起来，在声音彻底消失以前，交代了一句“这个月你会见到安厌被围堵，班里人共同抵制的事情，希望你能出手帮一把。
你最好时刻关注那个带有月亮的软件，我有事会像今天这样联系你，耳机常备。”
说完没了声音。
顾卿泽恼“他怎么会确认我会爱上那个无话女。”
在刚刚的交谈中，那个什么未来的自己说的。
烦躁的摔了手机，破口大骂，“赎罪？屁！为什么要我来！”
一个男人站立在高楼中，抽着烟观望着万家灯火，另一只手里攥紧一份厚重的资料。
耳中的耳机早已没了声音。
身后站了人也不知道，好多会才发现。
“总裁，车已备好，可以走了。”
顾卿泽点了点头，收下耳机，坐车来到医院。病房的女孩一动不动，距离那件事已经一个星期。
听着各种专家的一次次确诊，都是统一言论，病人求生意识很弱，如果三个月之后没醒来那……他们的隐晦用词，他就感觉到好像她永远醒不来了。
顾卿泽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一句对不起。
而她也听不到这句话。
给女孩做了些基础日常护理，洗漱完准备在病房内另一间床睡下，入睡期间，又拿出手机看了月亮图案的软件。
如果不是自己喝成烂醉，神经错乱，怕是永远发现不了它，他只求做的一切能改变现状。
借着月光，看着对面的神明，一天天的接近陨落，心如刀割。
他每天的各种祷告也成了日常，这次从天而降的机会，也成了唯一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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