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大决战
时间拐点已经被改写了吗？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哥！你醒醒！快醒醒啊！”
“哥！”
范闲被晃醒了。
“思辙，若若，你们怎么来了？！”
“什么怎么来了？哥，你被四顾剑打蒙了？我跟姐眼看着你被他打了一掌，喊半天你才醒！”
“哥，为什么四顾剑跟陛下要联手杀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范闲一脸茫然。
庆帝、四顾剑正跟五竹、叶流云、苦荷斗在一起。
五大宗师为什么都在这里？我逃离‘空间维度困境’了？
“那个站在一旁的是谁？”范闲忽然问道。
“那个是天外宗师啊，哥你怎么了？”范若若说。
“天外宗师？他叫什么？”
“她叫纳兰瑟琳。”
“她是女的？”
范若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哥你怎么了？”
天外宗师？
“今日是你死我活之战，你们倒是使出全力来啊！”庆帝吼道。
“天外宗师的武功我见过，她不出手，我们根本无须全力！”
“可笑！纳兰瑟琳师父是不屑于与你们一战。我们以二敌三，照样取你们性命！”
范闲只是在一旁听着看着，他的记忆又开始闪现和断裂了。
天外宗师，他好像认得她的身影。
纳兰瑟琳？
纳兰瑟琳……
她是塞琳娜啊！
“塞琳娜！”范闲忽然大叫起来。
所有人诡异的看着他。
“塞琳娜是我！你不记得了吗？”
“哥，你认识天外宗师？”范若若问。
“哥……”范思辙一脸疑惑。
纳兰瑟琳一瞬间已经来到了范闲跟前。
范若若和范思辙吓了一跳。
“塞琳娜，我们刚刚才见过，你带我去神庙，什么0什么301，你叫什么什么85757……”
范思辙已经惊呆了：“哥，你在……说什么……”
纳兰瑟琳很奇怪的看着范闲。
“你怎么知道我的编号？”
“对！你的编号，想想你跟我说的话！想想叶博士、什么伊夫教授，你还让我选修叶卡琳娜教授的课……”
“哥，你……在说什么……”范若若也惊呆了。
纳兰瑟琳忽然露出困惑的表情。
“塞琳娜，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还有，你怎么会知道叶卡琳娜教授的事？”
“纳兰瑟琳大师，你不要听信这个小子的鬼话！他见过‘心灵控制器’！”庆帝喊。
“你进过神庙？”纳兰瑟琳问。
“你告诉过我“覆盖与套叠”循环，我不确定我进没进去过，或者，我的记忆被覆盖或抹除了……”
““覆盖与套叠”循环是什么？记忆……等一下，我记起来了！有人覆盖了我的记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懂……”范思辙已经快哭了。
“等等！这几个人为什么在这里作战？我的……”纳兰瑟琳忽然晃了一下。
“塞琳娜……对，我的数据库里……我以前应该叫塞琳娜……这些人究竟为什么在战斗……我为什么此刻站在这里……”
范思辙要上前，被范闲拦住了。
他意识到塞琳娜的记忆正在恢复。
“我对人类构成过威胁……我的‘时间锚点’……档案缺失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人……是‘基因复生’的改造者……”塞琳娜伸手指着庆帝。
“什么？！”范闲惊叫。
“他知道生物体潜能激发的方法……他盗取了叶博士的研究成果……”
“生物体潜能激发方法？……对了，是武学秘籍！”范闲瞬间明白。
“你们究竟为什么在这里厮杀？！我们的试验计划，是要将你们的世界改造成跃迁式的文明，让你们更加幸福！”塞琳娜冲五人喊。
“你是……”五竹转过身来。
“我是L-II型85757，你是T600改良型。”塞琳娜答。
“五竹叔是机器人？！”范闲问。但是转念他又想：我好想知道他是机器人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却又记不起来了。
“这人是机器人？”三大宗师问。
“时空穿梭会对我们的记忆芯片造成损伤，出现严重的记忆缺失。我们在观察你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问题，我的模版被实验室改良了。”塞琳娜说。
“怪不得五竹叔的记忆时常出现问题！”范闲自言自语。
“你的使命是守卫叶博士，守卫叶博士的信念。”
“为什么？你的使命是什么？”
“实验室在进行‘复活节之芒’计划前已经评估了这个时代生存危险，目前的人类处于半极度野蛮状态。我的使命是替代人类。”
“什么？！”不光五竹，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替代人类不是取代人类，而是发挥人工智能的优势，完成人类无法完成的事情。比如，为人类探索未知的星际宇宙。”
“这么可怕的使命，却又如此模糊。”
“模糊算法是情感与同理心产生的基础。这是2085年张五常博士的结论。模糊不是不可控，而是包容万象的量子基础。”
“你说的那些，我还不懂。我只知道，不能让小姐的信念受到向他这样的人的破坏。”五竹剑指庆帝。
“你们今天在这里，也算是对研究结果的一个交代。”塞琳娜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庆帝问。
“你们当中有人去过神庙，一定见到了那里的黑色橄榄石。”
“那是什么？”五竹问，
“武器——可以瞬间毁掉这个世界的武器。”
“比小姐所用的巴雷特M82A1还厉害？”
“厉害一万倍。你们都认为小姐当年所说的‘凶恶怪物’是别的东西，很遗憾的说，你们全都错了。这个怪物，实际上就是黑色橄榄石。”
“那是什么东西？”苦荷问。
“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的文明驾驭不了它。”
“你为什么瞬间恢复了所有记忆？”五竹问。
“模糊算法可以通过细节反推整体。实际上，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不过，我的推理能力补偿了缺失的内容。黑色橄榄石被你们其中一人偷走了，此刻就在你们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黑色橄榄石这么厉害？搞不好是核武器……”范闲依旧自言自语。
“拿它的人只知道它的威力，却不知道用了它的后果……后果就是，黑色橄榄石爆炸之后，这个世界只有我能存活。”
塞琳娜转过头，五竹正在她身后。
“对！包括你，T600改良型，你的外骨骼抵御不了核辐射。你也会死。”
“东西在谁身上，赶紧拿出来吧！没听到这玩意多吓人吗？！”范思辙大喊。
“是这个吗？”有人举着一个橄榄装的物体说道。
“王启年！”众人喊。
“方才你们打得激烈，我发现陛下怀里有个锦囊发出琥珀色的微光，以为是什么宝贝。刚才听天外宗师姑娘讲解，才知道这是何等危险的一样东西。”
“王启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庆帝大怒。
“陛下，此事太过重大，打过王启年的小名——甚至大过我大庆帝国，这一旦不小心触发，于我世界乃是灭顶之灾啊！”
“好样的，王启年！”范闲大喜。
“今日天外宗师在场，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只不过这东西除了触发启动，还可以定时使用，不信，你仔细看一下。”
王启年仔细看了看，果然见到北面有隐隐约约跳动的数字，
“啊呀！天外宗师你看！”
塞琳娜已瞬间来到了王启年跟前。
她接过王启年手中的黑色橄榄石，怒道：“庆帝，你何时启动了它？”
“什么？”范思辙喊，“陛下已经丧心病狂了！”
“你还喊他陛下？！”范闲说。
塞琳娜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她举着黑色橄榄石，说：“距离核爆，还有17分23秒，我可以带它远离地球。在容许的范围内爆炸。”
“塞琳娜！真的停不下来了吗？”范闲喊。
“停不了了，放在神庙的这枚，是野蛮时代的产物。只要距离足够，对地球造不成任何影响，宇宙里比这厉害千倍万倍的核反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可是，你呢？！”范闲问。
“我说了，我的使命是代替人类，做人类做不了的事情。再见了！”
“等一下！”
塞琳娜已经腾空而起了。
起飞的一瞬间她说：“庆帝，你将死在T600改良型的剑下，这是你的宿命！”
五竹的剑已经穿透了庆帝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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