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蝙蝠侠把企鹅抱上了破碎的娃娃机。
“午安。”它说。
＊＊＊
“接下来去哪儿？”
“快餐店。”
我无精打采地跟在他俩后面，突然，一个记忆碎片在我脑中打转。
外星！康纳提过这个词。
“你们知道泰坦成员的踪迹吗？”
罗宾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说说看。”
“康纳临走之前提到了外星。他还说正义大厅比泰坦塔更加显眼。”
他们正在交流，用不让我听到的方式。
好吧，我得承认，我不是他们能够信任的队友，连编外成员都不是。
我也没想过成为义警的在编成员。比起蝙蝠侠的原则，我更喜欢绿箭侠的铁腕，所以我不适合走哥谭的路子。
从上个星期开始，蝙蝠侠不再联系我。
哪怕他才是戈登局长以外真正负责我安全的人，但他宁愿通过罗宾，而不是电话来了解我。
只能说一句遗憾。
后悔是不可能的。
啊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宣传战争的都是不上战场的人”，所以，如果真的在哥谭呆一周，你会发现，什么“原则”都是假的。
活着或者报仇才是真理。
我从未隐瞒自己的想法，所以，即便罗宾不在乎，蝙蝠侠一定会在乎。
他曾想感化我，亲自过问我的生活和学业，提供许多帮助，让我得到来自世界的善意，即正向反馈。
一种温和的手段来抹去我的野性。
我能体会到。
这份殊荣。
可惜我不是真的孩子——他们酷似容易被涂抹的白纸。我见过这个世界的灯红酒绿，去过和平的地区，知道正常的秩序是怎样的（尽管治安也很烂）。
杀人者人恒杀之，一点问题没有。
不会有人阻拦。
而哥谭？我崩了两个给未成年卖药的毒｜品贩子，就引来蝙蝠侠的愤怒。
天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把我当做猎物，我也没那么闲。
我当然可以留手，比如把子弹换成麻醉针……但我不愿意。
罗宾会为了蝙蝠侠而压抑自己。因为爱，因为恩，因为敬，因为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可能他不需要经历刻骨的仇恨。
愤怒、痛苦就像野火，不会被轻易扑灭。
我的记忆又太好，每一缕记忆都会时不时找上门来刺痛我，所以我不宽容。
背后看过去，蝙蝠侠的披风长得能拖地。
我很喜欢他的披风，躲在后面很有趣（或者说有安全感）。
但这份优待已经到期，不再续费。
即使我有点用处，比如在当下这种情况充当定位装置，他也不是很待见我。
……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
事实证明，直线距离一百米不能作为参考。
我们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蝙蝠侠在判断方向，我看到一家蛋糕店门口的气球被编成了小熊的形状。
一块红布从天而降，搭在了我身上，我抖了抖，听到罗宾用调侃的语气说：“哦，你是被选中的人。”
“仿制品。”说完，蝙蝠侠用望远镜观察附近的高楼。
罗宾有样学样。
“你们看到了什么？”
一架望远镜放到了我手边，我好奇地眯起一只眼。
“好多红色在飘……”
是窗帘和床单啦。
罗宾：“这是大都会对他的爱，自他出道那年开始，红色的布匹就成了一种象征。”
oh,superman
“所以，你们是朋友。”
罗宾：“应该说，很好的朋友。”
蝙蝠侠：“……”
天杀的外星人！
如果说电影般的恢弘画面应该配上bghua”，或者“holyshit”。
前者来自于蝙蝠镖的破空声，后者是我的破口大骂。
啊，没有内涵超人的意思。
都是翻译的问题，外星生物更准确一些。
许多奇怪的动物包围了我们，在我们抵达快餐店时。
我在颤抖。
“你受伤了？”罗宾抽空看了我一眼，以为我不太好。
“不……小心！”
我的子弹和蝙蝠侠的飞镖同时击中了一只偷袭罗宾的飞禽。
接着罗宾的长棍劈向我的耳侧，我端着拼接起来的步｜枪瞄准远处的一只狼型生物。
“niceshot！”话音刚落罗宾翻身跳到小店的棚顶上，我随即闪到了垃圾桶后面，换了一发弹匣。
出门前只带了二百多发子弹。
由于弹鼓比较重，所以我用的是30发的弹匣，这个轻点。
至于它们从哪里来？拜托，哥谭遍地都是枪店。
“这些子弹烧掉了上百美元！”我痛惜地说，“有好心人报销吗？”
蝙蝠侠：“听说你想买仓库。”
我眼睛一亮：“是的没错。”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他这么说，应该不生气了吧。
“什么类型？”他吹落臂刃上的残留物，威慑力十足。
“化学实验室那种。”我大胆地把心理价格抬高了几十倍。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看向我，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你不会听，对吧。”
“猜对了，我讨厌空头支票。”
罗宾又在笑。
我朝着他的方向来了两枪。
精准地击落了怪物。
“嘿，你不能这样吓唬我，你的报复对象应该是b。”罗宾抱怨的声音传过来。
魔性的笑声消失，我放松下来：“只是顺手，相信我。等结束这一切，我要找机会热烈抨击卢瑟。”
“还不能确定他做了什么。”蝙蝠侠说。
我给自己喂了一颗糖：“他自诩是人类理智的代表，还搞了许多机器人和超人做对，可这种时候他却是缩头乌龟。”
他会是主导者或者帮凶吗？
很有可能。
“卢瑟也有做不到的事。”蝙蝠侠背对着我说。
哎，有点头晕。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啊！
攻讦是有立场为前提的。
我和卢瑟认识吗？
我了解过大都会和莱克斯集团吗？
我……真的恨他吗？
不，我甚至没看过他的照片。
可能死而复生有后遗症，陌生的戾气正在吞噬我——所有看不惯的，都去推平。
狠辣是敌人对我的夸赞，但是利用虚假信息制造舆论去摧毁一个人的名誉？
哪怕对象是卢瑟，那也是肮脏的交易。
不是我的作风。
“我需要来点伟光正净化心灵。”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社会版记者，很符合你的要求。”罗宾像身披双翼一般从高处滑下，“改天带你们认识。”
蝙蝠侠：“一个普利策级别的记者。”
噗噗噗噗噗噗噗……
手好酸。已经是第三个弹匣了。
余光里，蝙蝠侠的披风不再完整。
有一小片黑色落在我身上，我没有松手，而是将其放进口袋。
退后一步，罗宾与我背靠背站着，他大声喘息：“你还好吗a？”
他真的很会偷懒，蝙蝠侠是b，我就是a。
可我又不能叫他r——那听起来很像“ah”或者“er”。
“问题不大，事后打个破伤风就行。”
不打也行。
我们战略性转移了大概两千米，跟过来的怪物越来越少，但是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根据卫星显示，正义联盟的成员最后就是在大都会失踪。
“我们需要支援。”
蝙蝠侠：“扎坦娜在欧洲巡演，康斯坦丁失联。”
“没准他们在一起吃饭。”
↑没懂他们在说什么。
蝙蝠侠让我找到正义联盟成员的方位，他和罗宾负责掩护我。
第一个是超人，有点远，在天上。
（超人的卷发？这是正常人会保存的东西吗？）
然后是神奇女侠……天哪，她就在我们过来的路上。
（一截破碎的包装纸，奇奇怪怪）
闪电侠，闪电侠，他一会在一会不在？
（我的老天鹅，我不想知道这块航空材料属于哪个部位）
“我应该想到的，那是一家礼品店！”我遗憾地总结，“她也是一位公主，虽然不属于迪斯尼。”
“退回去。”蝙蝠侠命令道。
一路走，我就一路数弹壳。
开枪的时候顾不上思考，现在真心觉得太浪费了。
礼品店靠窗摆放着万花筒和水晶贴拼图——主角是我不认识的红衣金发小哥；它的大门是模仿的《doctorwho》中的塔迪斯，很有趣。
门推不开。
向外也拉不开。
我口袋里的小锤子微微发烫。
“用我”——它说。
这柄金红色的锤子突然高大上了起来。
“真是神秘优雅有内涵啊。”我喃喃自语。
锤子表面的字体又变了：“开门”。
这莫非是天选时刻？
“咔哒哒、喀嚓。”
什么声音？
我抬头，看到蝙蝠侠在撬锁。
罗宾抱臂而立：“你退步了。”
我用我狙击手的视力保证：大蝙蝠在笑。
“下次应该轮到你，robin。”
“nonono，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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