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灵活就业
回到基地，蔺默默有条不紊地安排二队的队员针对性训练。待事情做得差不多，她单独把金俊昊叫出去，推心置腹地跟对方分析目前形势。
话罢了，蔺默默给金俊昊递过去一瓶矿泉水，“总之，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是个好孩子。你要留二队也行，去一队也好。不必顾忌其它，你的意愿优先。”
“我……”他很纠结。常年守饮水机，他憋着一股劲没地方使。
一开始，他心想：只要能上赛场，无论一队还是二队都可以。
可是现在，从天而降的绝佳机会放在他眼前，他必须考虑这是不是他一生中仅有的自由选择。
他真的想去一队，他想更快地在顶级赛场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弱，向父母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但是，林经理在他绝望的时候伸出橄榄枝，不单给他主力的位置，还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他实在没办法轻易做出抉择。
看出对方的纠结所在，蔺默默拍拍对方肩膀，安抚对方，“小昊，你的决定会改变你的未来，一定要慎重考虑。我没有套话验忠心的意思。想去哪里，大胆地说出来。”
闻言，他愧疚地低下头，许久之后，当他再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蔺默默：“林姐，对不起……我想去……一队。”
“当然可以，这几天你继续在二队训练。不要乱了其他人的心，我搞定那边的事，就带你去一队报道。”蔺默默看到对方眼中的光芒，那种渴望胜利的光芒，她愿意去成全。
就算va中单还像镜花水月一样，并没有十全把握。
就算对方浪费了她的四张高级技能卡。
整整四张！现在想想都觉得好心痛。
还好升级技能时，她一时间被沈檀的颜值晃了眼，迷迷糊糊地拿了其中一张升级沈檀，不然这一波真的是血本无归。
“谢谢林姐，你是个好人，谢谢。”对方发自内心的称赞。
“好了，快去吧，别松懈。”再说下去，她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嗯。”
被人骂了一天没有心，臭女人……反而是个小孩子说自己是好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小孩子的眼睛最纯真，能看清真相。
叮叮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蔺默默纳闷不已，她都没时间泡余若望，任务就完成了？
那下一步，确立关系后，她可不可以让余若望穿什么兔女郎的衣服？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归来的史莱姆仔不屑地吐槽。
“哟呵，这不是我们无所不能的史莱姆仔吗？咦，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您拨冗来找我这个小喽啰。”阴阳怪气这种技能，一旦学会，那么就会欲罢不能。
【要不是你搞出天坑bug，我压根不用加班。】
“我什么也没做，别冤枉好人。”蔺默默举双手以表清白。
【一队中单小灿怎么离队了？】
这话说的，她规规矩矩循着事物发展规律走，“顺水推舟罢了，这也有错？”
【游戏里设定，春季赛开赛后，中单小灿被知情人举报打假赛，深陷菠菜假赛疑云。尽管最后解除误会。但是南海建投因此声誉一落千丈，导致余若望对aog的经理怀恨在心，采取非法手段报复。促进男女主角第一次相遇。】
哦呀，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为什么，有点暗爽呢。“哦，好可惜哦。”
抱歉了呢，沈檀的哥哥。
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一不小心搅乱了你的姻缘。
嘻嘻，她下次还敢。
一直检测蔺默默脑电波数据的史莱姆仔自然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没好气地告知：【给你开了支线任务去补救剧情，如果没有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将提高游戏的难度。】
这种随心所欲的研发商，她也不是第一天接触，与其与对方磨嘴皮，倒不如问些有用的讯息：“接也可以，我有条件。满足我一个好奇心。”
【不要问太敏感的事，都可以回答你。这是上头特意为你开的权限。】
上头特意。
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说法，让蔺默默好想追问下去。但是鉴于对方百分百不会回答，只能暂时憋住自己的求知欲了。
“一队前打野这种烂人赌狗，怎么能去aog俱乐部。物以类聚？”亏她一开始以为一队前打野是主角，幸好她控制住自己，没有追出去跟着走。否则，真的会开启炮灰路线。
再说，主角手下不是应该人才济济吗？怎么感觉南海建投的垃圾都去了aog俱乐部。
那边是垃圾回收站吗？
自己的敌人太弱了，赢起来也没那么开心。势均力敌才带劲，这样把对方踩在脚底时最痛快。
史莱姆仔以为蔺默默会趁机打听研发人员是谁，在小本本上一个个标记，方便秋后算账。没想到对方问了这种事，【那是给主角打怪升级的小反派。具体细节不便透露。】
“懂了，发布支线任务吧。”得知那是给主角的试炼，蔺默默不过多纠缠，期盼这次任务能给一些派得上用场的道具。
叮叮叮——
支线任务描述：
事出突然，请在两日内挑起aog战队与南海建投战队的争端。事成之日，我们将会送你很不错的报酬。
任务奖励：
你可以从下列奖励中选择一样：
ssr队员招募卡x1
收益：
100exp经验
+5aog俱乐部声望
等等，这是什么？ssr队员招募卡？
忽然间，系统不吝啬，如此大方，会不会有阴谋？
挑起纷争啊，多大的争端算任务完成啊？也不说一个度。
万一她没把握好，搞得两败俱伤可咋办。
总之，先打电话忽悠va中单，再琢磨这事怎么操纵。
好忙哦……本来她只是一个996社畜，被迫玩个三流游戏，变成了007社畜……一声叹息。
还未等她想出对策套路史莱姆仔，那家伙布置完任务再次消失，像是有人在它屁股上点了一把火。她想多问几句都没机会。
算了，先把正事做完再去找aog的晦气，好好完成支线任务。
回拨手机里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当铃声响到第五声，电话另一头终于接起。
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雀跃，楚楚可怜地说：“歪，我，林默默。”
那一头听到她的声音，愣了片刻，便火急火燎地开口：“坏女人，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电话里不方便说，待会你们基地门口的油菜田见。”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给蔺默默一丁点开口的机会。
这位大兄弟，你有没有考虑过有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并不认得蔬菜种类，尤其是在油菜花还没开的季节。
她赶忙打回去，询问还有没有其它标志性建筑物，但是电话一直占线。
于是，她不得不求助煮饭阿姨，“阿姨，小区门口的油菜田是哪个方向。”
“东边啦，那么冷要出门吗？”
果然是北方人的指路方法，“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带个热水袋吧。”一个老式热水袋塞到她手里。
在阿姨说的东边，蔺默默来回踱步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影，深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向感出了大问题。
正准备回去时，不远处一个圆滚滚又高大的身影，哆哆嗦嗦地出现。
“哟，这不是va的替补中单咩。”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蔺默默眼眶有些热，但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裹着羽绒服，穿着拖鞋的高大男子，还没走到蔺默默身前，就扯着嗓子喊，“坏女人，你给我闭嘴，要不是有求于你，我现在就走。”
眼前的这家伙与自己的发小周元修一模一样，就算她知道对方是游戏里的投影，可是性格依旧是这副德行，化成灰她都认得。
现实中的周元修因为一次车祸，右臂受到不可逆转的重创，早已退出职业赛场。
而游戏中的他，还是这样精神小伙欢乐多。
这算是游戏给她的彩蛋吗？真好。
她清清嗓门，催促对方，“得了吧，赶紧赶紧，转会期结束了，只能私底下走租借合同，你合同是多少钱，还记得不？”
对方一听这话，眉头一挑，“我都没答应，你就问钱？怎么，发横财啦？哟，看不出来嘛，财大气粗呀。看给你豪横嘚。”
这人明明冷得直跺脚，还硬要和她扯皮那就别怪她踩痛脚了，“要不你现在回va俱乐部，坐一个赛季的冷板凳，守护va最好的饮水机。”
“上辈子欠你……两百万。”对方也拿蔺默默的横毫无办法。
听到这个数字，蔺默默不淡定了。
“顶级联赛前三的中单，才值两百万？”aog战队中单，关转会费就两千万，还不算工资。若是俱乐部之间租借，也差不多要一千万左右。
这家伙才两百万，跟打骨折似的，青训营的尖子差不多也这个价。
周元修有些心虚地眼神四处乱飘，喏喏说，“早年签的童工合同，一口气签了五年，哪里晓得第二年就打出成绩。”
蔺默默啧啧称奇。这时，她才注意到对方冷得瑟瑟发抖，于是把热水袋赛过去，“你们经理居然不把你这种人按死在替补席，还让你出来得瑟，可真难得。”
说到这个话题，对方跟点着的炮仗似的，“他敢不准，老子跟他同归于尽。他和新来的教练联合起来背刺老子，要是知道有新中单来，我肯定不会续约。我当初说过，绝不给人打替补！”
“哦，但是来南海建投，你只能去二队。”她小心翼翼地商量，生怕惹怒对方。
二队？对方皱眉，大声质问：“小灿不是被你们四踢一了，他位置不是空出来了吗？”
“早上发生的事，你咋知道了。消息也太灵通了，不愧是传奇中单周元修……哦，顺道通知你，小灿的替补上位了。”蔺默默忙不迭地竖起大拇指，不停地奉承周元修。
“再见！”气急败坏的周先生，扭头走人。
蔺默默哪里能放过这条傻乎乎的胖头鱼，一把薅住对方，说道：“欸，别急啊，不听一下我的宏图伟业，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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