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撤退
“撤退？”陈凡奇怪地望了常平一眼。
“来不及解释了！”
常平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指挥军阵转向撤退。
“你只要知道，清道夫十卫之间有着自己的默契。”
他忽然抬起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成为大家公认的清道夫十卫吗？”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进入我们的圈子。”常平道，“这次，正好带你和大家见一面。”
常平仰着朝远处张望一息，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一退，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生。”
“但如今出现了血种，再不果断，大家都要死在这儿。”
陈凡皱着眉头说道：“平哥，你只见了这怪物一眼，为什么就如此肯定，我们应付不过来？”
常平认真地注视着陈凡，说道：“其实，丧尸每年都会产生我们也不知道的变化。”
“去年我们也碰到过这样的怪物。”
“不过，当时，它下半身还是正常的丧尸模样，只有上半身是血淋淋的恐怖”
“你知道，当时，我们死了多少人吗？”他语气透着一丝沉痛。
没有等着陈凡回答，他顾自继续说下去。
“九成九的人都死了。”
“当时的清道夫十卫排在第一的人名叫，幕空。他为了救我，被丧尸杀死。”
“他救了你？”
陈凡不禁问道。
清道夫生活朝不保夕，谁会花力气救别人。更别说是舍命相救。
常平叹气道：“不光是我，清道夫其余九个人都被他救了。”
说到被救这件事，他的脸上并无多少欣喜，神情复杂。
“只是，他要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
“造反。”常平苦笑说道。
“造什么反？”陈凡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东华城的？”
“不错！”常平点点头，“幕空要我们剩下的九个人合作占领东华城。”
“可这怎么可能呢？”陈凡下意识接口道。
东华城有守城军，大族的私军，里面功法、天才都不缺少。想凭清道夫十卫，根本不可能完成。
“等等！”他猛地睁大眼睛，“你们要借丧尸潮，冲破东华城！”
“不错，这几乎是唯一的机会。”常平似乎放下了什么负担，坦然地与陈凡对视着。
陈凡闻言，长叹一口气。
“幕空当时对你们下毒了？”他突然问道。
常平怔怔地望着陈凡，不解道：“你，你是怎么猜到的？”
猜？
陈凡低低笑了几声，只是眼中却满是无奈。
“不就是毒吗？想控制一群人，最简单的，不就是毒吗。”
“所以，你们今天不推翻东华城墙，就会死于毒药吗？”
常平耸了耸肩，释怀道：“还有一年。”
“到明年，毒药才会发作。”
“什么毒”
"阴晴散。"
“效果？”
“每天要服用解药，不然就会死。”常平道。
“幕空已经死了！”
“是的。”常平听到幕空两字，似乎有些烦躁，“但从某种意义上，他还没有死！”
“他用毒药控制了我们！让我们为他的理想而活。”
“你的解药哪里来的？”陈凡追问道。
常平没有立刻回答陈凡的问题，而是抬头盯着他：“这事不能告诉你！”
陈凡摊了摊手：“你们把我拉下水，却不把问题说清楚，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你知道也没用。”常平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
“我们的解药，是丧尸的血！”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陈凡和常平齐齐回头，循声望去。
丧尸如草般倒下，常常提着一柄冰冷的长剑，踩着丧尸的尸体缓缓前进。
她的神情肃然，如同进行着某种神圣的朝胜仪式。剑身上不断有着绿色的粘液滴落，落在黄沙上，如同在湖面晕染开的天青色颜料，有着妖异的美感。
常常走到陈凡面前站定，神情冷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眼前的常常仿佛换了一个人，如同刚从万年冰封之地走出，冰冷，带着冰晶结成的锋利棱角！
“为什么不会感染？”陈凡眯起眼，问道。
丧尸的血是带病毒的，普通人饮下必定会感染，渐渐化成丧尸。
“这件事，与你无关。”常常视线稍稍移开。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常平插话道：“我们服下幕空给的毒药，再按着他的指引，每天服下一定数量的丧尸血液。”
“只有这样，才能抵御毒药的药性。”
“不过，幕空曾说，要想真正解除身上的阴晴散毒性，只有找到解药的药方。”
“药方在东华城？”陈凡道。
“是啊。如果不在东华城，谁会拼命呢！”常平自嘲地笑了笑，“幕空也是知道的。”
“彼岸花怎么办？”
常平也服用了彼岸花毒药的，造了反，拿不到益气散，还是要死。
“是同一张药方。”常平语气有些艰难。
“什么！”陈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想让两种毒药被一种药克制，这两种药必定同属一源。
幕空能作出跟彼岸花同源的阴晴散，要么是他早就研究出了彼岸花的解药，再逆向制作出另一种毒药，要么，就是彼岸花和阴晴散都是他研究出来。
常平道：“虽然很难相信，但清道夫本就是幕空一手组建。”
“在这之前，他在东华城唯一的生化研究院从事丧尸病毒研究工作。”
“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从研究院辞职，组建清道夫队伍。”
陈凡听得呆了一呆，还有这种事。
“常平，发生了什么事，提前计划！”
一道低沉厚重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圣话。
一名黝黑的青年从丧尸潮中杀出，迎面走来。
他目光稍稍转过一个角度，盯着陈凡，嘴角扬起：“这里似乎有一个外人！”
常平摆摆手：“自己人。”
“其它人呢？”
“已经在路上。”卫山道，“发生了什么？提前一年，许多事可没有准备好。”
常平道：“来不及了。幕空说得东西已经出现。”
“幕空说的东西？”卫山脸色骤变，“在哪？”
他很快察觉到异常，猛地转身将目光投射地面。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闯入他的视线。
“竟然是真的！”他喃喃一句，神情带上一丝慌乱，“幕山还活着！”
“我们亲手埋得他，卫山，你胆子太小了点。”
一道娇笑声在众人头顶响起。
紧接着，一道身影重重砸在地面，扬起大片尘土！
尘土散去，一位身材娇小的萝莉肩扛重锤，笑嘻嘻地站在原地。
她小巧的鼻子一皱，朝地上的怪物尸体瞧了一眼：“果然是这种怪物！”
“幕山这人，死了还不安分！”
“水丽，你哥呢？”常平问道。
正说着，陈凡眼神一动，盯着一个方向望去。
“哈哈，这位兄弟好强的感知。”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名一身劲装的青年从身后的丧尸潮中缓缓显现。
对方没有杀一头丧尸，但竟然毫无无伤地从丧尸潮中走出。
他朝身后望了望，笑了笑说道：“中了毒，不知不觉就有了这本事。”
“让你见笑了。”
“怎么称呼？”
对方朝陈凡扬扬头。
“陈凡。”
“水山。”水山亲切地自我介绍，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朋友。
只是，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凝重。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陈凡这样拥有如此强大感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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