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蓝染本就计划着在大木户的事情结束后慢慢开始有所动作的，首先是从普通队士到高位席官，再到副队长队长，差不多花个二三十年，以一种超出一般死神但还未到旷世天才的资质速度晋升，这样才不引人注目。之前他都是利用斩魄刀浑水摸鱼，在队内呆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正好近日把刚试验完成的一批小虚投放出来，自己拿一点利于晋升的功绩，顺便给护廷十三番队换换血了。
他考虑的详细，给自己的设定是从真央时期就很优秀的死神，进入番队后一直虚心学习，但因为廷内没有什么大事，他温吞的性子也不大愿意去主动挑战高位席官，但给周围人都留下了性子好的印象，而几十年过去后高位席官死于虚下，他顺势展现一点实力顶替空位，很正常普通的晋升履历。
虽说当个普通队士很清闲，但是就消息掌握和权力便利上来看，还是得站到队长级去。
蓝染这一天是最后一天陪神代无白，之后他应该很少，或是很难会这有这么空闲的一天。所以他什么事都没做的陪着神代无白休息了一天。
他不大担心神代无白会出什么事，这孩子该具备的知识概念已经具备了，就差多接触接触人和外面的世界去加深理解。她很聪明，想来一个人也能在流魂街过的好。出于锻炼她人情世故和为她调养身体的理由，他只能选择把她留在流魂街了。
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是要让神代无白光明正大从真央毕业进入护廷十三番队的。
计划和构图十分清晰的男人此刻正拿着一罐药膏从地下的实验室走向卧房，拉开透着烛火的纸门，房内中心的被褥间坐着一个白发的女孩，她浑身透着刚洗完澡的淡淡水汽，看到蓝染后眼睛一亮，停下手上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的动作，将毛巾随意一扔，迎上去。
才堪堪到男人腰际的小姑娘揪着男人的腰部衣角，脸上虽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的欢欣。
蓝染看着她把自己擦得一团乱还半湿的头发，无奈的拉着她走到床榻边，先将手中的药罐放下，拿起那条毛巾一边用手轻轻梳理那些乱的团在一起的发丝，一边轻轻的擦着吸去那些从发尾落下的水珠。
“擦头发的时候不能像刚才那样胡乱，要耐心一点。”
蓝染对把玩着药膏盒的女孩道，觉得这孩子现在就像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宝宝一样，东碰碰西看看的。
其实神代无白随便动用一下芝麻点的力量就可以烘干头发的，估计她就是故意想要蓝染给她擦头发，知道她小心思的蓝染也没戳穿，毕竟要是事事都依赖能力也不好。
好在温度不低的天气下，头发干的极快。
蓝染感受着散发着淡香的顺滑的发丝，顺手又多抚了几把才放开。
蓝染在对待神代无白的事上真的十分耐心，他拿起那盒药膏，对女孩道，“阿白，衣服褪下些吧。”
缺乏一定性别认识的小姑娘没有犹豫的直接将整件单衣除去了。
“……”
蓝染沉默了一下，在想怎么跟女孩说不要在男人面前一点犹豫都没的脱衣服。
因为这里有个特别情况是，是他让她脱的，重点是他。这话可能让别人听了会觉得蓝染在自夸，但事实就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神代无白来说很特别，所以真的是他说什么，无白就干什么。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就算是他让她脱，这孩子好歹也该稍微迟疑或是纠结一下才是正常的。
他沉默了两秒，对赤着身子还一脸面瘫的看着他的女孩道：“阿白，以后不能在男人，不，男性面前脱衣服，不能随便裸露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不明白为什么的女孩有几分疑惑的歪了歪头，“为什么？”
蓝染也没想到自己会有教小姑娘这种事情的一天，当然作者是不会告诉他他之后还得教各种羞耻度逐渐提高的问题的。
蓝染尽量找了十分简单的措辞，好叫女孩能懂，“女孩子的身体是只属于自己的最宝贵的东西，特别是某些地方，要把它们当作致命部位一样保护，不能被别人看见。”
女孩重复着念，“不能被别人看见。。。可是，”她话语一转，“可是阿介不是别人啊？”
蓝染就知道她会说出这个问题，他略摇头，认真的对她道，“不，在这件事上，即便是我，阿白也不能视作例外，将我看作别人吧。”
对于常年作为实验体，最后养成了衣服无关要紧观念的神代无白来说，蓝染的话就等于打破她的一个固有概念，重新树立起一个新的一样。任谁被当作实验动物供人实验了那么多年，都会造成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情况的。
至少在神代无白遇到蓝染后的七十多年里她每天都有穿衣服，这已经是进步了。
让蓝染头疼的就是神代无白真的缺乏正常观念，最主要的表现是，她把自己看作武器多于把自己看作一个人，她没有身为女孩的自觉，她完全不知道女和男的差别，她也不知道女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这种不该做的事在她眼里只分需不需要做，若是需要做就脱，完全没有别的顾忌。还有很重要的是她没有羞耻心。。。。
越想越觉得孩子难养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按了按眉心。
却听女孩又问他，“阿介，哪些是要看作致命部位的地方？”
蓝染动作一顿，致命部位这个词是他为了让神代无白把他的话听进去针对她说的词，准确的说其实是女性的隐私部位。但听女孩这么重复出来问他，蓝染有些受不住对比起目光澄澈什么都不懂的女孩显得自己是个观念成熟的成年男性的事实。
他又按了按眉心，摈弃一些乱七八糟的不该在他脑子里出现的杂念，他看着面前赤裸着却因为还是个小女孩而没有任何性特征的平瘪身体，沉默了两秒拿起女孩的手腕，牵引着她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
“这里。”
“和这里。”
等蓝染放开她的手腕后，女孩低头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的看着蓝染刚告诉她的部位，她十分好奇坦然的抚了抚，在即将分开双腿时蓝染及时叫住了她。
“阿白。”
实在是不想见到接下来女孩的动作的蓝染果断打断她，“先涂药。”
他让无白转过身背对着他，将长长的白发撩起放至前面，取过被冷落差点没被忘掉的药盒。
神代无白很白，那副身子若是没有那些难看的伤疤，该是白皙滑腻的一副好身子。
蓝染动作轻缓的在她背部抹上药膏，那些伤疤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就像烙印一样死死盘踞着，不断提醒人他们的来历。
蓝染其实是希望神代无白慢慢淡忘那段不好的过去的，但他想到每次洗澡时她看到自己的伤疤肯定多少会想起一些。所以他赶着时间把药膏制了出来，在尸魂界最漫长的就是时间，估计花个一百年怎么也能把这些消去。
神代无白不需要记得那些泛着血味儿和尸臭的过去，她只要迎向有他在的明天就好。
蓝染等背上的那些药膏开始渗进去后才把女孩的头发放回来，他把药盒递给女孩，“其他地方阿白自己擦吧，之后自己擦后背时一定要等药膏干一点以后才能把头发放回去，知道吗？”
无白其实是希望蓝染继续给自己擦的，她很喜欢带着点薄茧的温热指尖在她肌肤上滑过触过的感觉，但见男人似乎是打算起身去沐浴了，便乖乖的自己抹了起来。
蓝染是有意离开的，他总不能待在这看女孩张开双腿擦药膏的奇怪画面吧，毕竟大腿内侧也有很多伤疤。
他拉上房门，将那一室暖橘的温度隔绝，似乎也同时隔绝了自己的温柔，外头的夜色携着清冷的月色将他的影子勾出，留下几点月斑。
褐发男人稍稍扶了扶木制眼镜，抬头看向天际，过了许久，或是那清冷的夜色带走了余温，那唇角带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笑意。
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有什么悄然无声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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