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太棒了！！太棒了！果然是我的零号啊！”
“完美！！无法复制的完美！！”
“你果然已经触及那个境界了吗，真是太美妙了！”
突兀的打破一切的，是那自始至终都安静旁观的博士，他面色通红，那是极度的兴奋造成的，任谁看了他夸张的神情和肢体动作，都能明白他的癫狂。
他语速极快的念着什么，许是作为科研者在发现自己完成某个伟大事业时精神上的狂欢吧。
神代无白对他没有什么反应，漫天血雨中，她抬头，看向上方身着黑色死霸装的男人。
在底部的一个角落，被肉块堆埋起来的地方，还有一个残喘着的人。那是名为直美的濒死少女，那支药剂虽然没能完全拯救她，却延迟了她的死亡。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冷却的身体再一次感觉到寒冷。
那是源于恐惧的颤栗。
那让将死之人都害怕的暴虐与血腥，深深印刻在她灵魂中。她已经模糊的视线看着最后的一切，听着博士的狂笑，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什么啊。。。。奈奈。。。
全部，都是祭品啊。。我们都是，博士为了让那个少女重新觉醒的祭品啊。
所以她总有违和感，所以博士出动了所有人，所以博士自始至终都没有干预。她应该，早点看穿的。。那样的话，或许奈奈不用死。
到底算什么啊。。我们。。。
她怀着无处诉说的悲伤与哀痛，停止了呼吸。
蓝染瞥了眼沉醉于自己世界中的博士，觉得实在有些吵闹，他触及女孩看过来的视线，利用瞬步闪身到她身边。
近距离对上那双还夹带着耀金色的眼睛。
“阿介。”
女孩一如往常的，迈了一步凑近，带着乖巧的神色。
虽然身上还有缠绕着的余威，但在蓝染看来，不知怎得，觉得这孩子似乎在撒娇。
他没有多加考虑，顺从心意的抬手揉了揉她因之前的的战斗有些脏乱的头发。
无白微微眯起眼，仰头蹭了蹭那双温厚的手掌。
“身体已经无事了吗？”
“嗯，没关系，可是阿介送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了。”无白给他展示已经称不上是衣服的，只是挂在身上的几块布。
“没有考虑到备用啊。。。不能修复吗？”
无白有些不开心的微微鼓了鼓嘴，“可以修复，但是弄坏过。”弄坏过阿介给的东西，这是第一次，所以即便修复了也有些莫名的不愉。
蓝染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意的点，有些忍俊不禁，“阿白还是个孩子啊。”这样的孩子心性，怎么说呢，意外的挺可爱的。
无白将衣服用【追溯过去】【复制】【修复】变回原本干净完好的模样。
“这个人，不杀掉吗？”蓝染看向瘫坐在一边的1号。
无白没什么所谓，蓝染想到什么，不着痕迹的瞥向某处随即收回视线，“那先放着吧，等会说不定有用。”
无白自然是听从的点头。
两人有些亲近的举动却叫上方的男子不愉，他盯着那个似乎很得零号喜欢的男人，看起来平淡无奇，尽管知道神代无白和他一起出现，也没有多在意，妨碍的话事后处理掉就行了。
博士从怀中取出一早就备好的某样东西，又按了手臂上装置的按钮，纳米状的物质瞬间将他包裹，还缠绕着能量的波动。
“嗯？”蓝染察觉到什么，看向不知何时穿着类似铠甲的衣装朝他们而来的博士。
“等等，”他拦住想要解决博士的无白，“抱歉阿白，这个人交给我来解决吧。”
他揽住女孩，让她面朝自己背对着博士，不急不缓的拔出腰侧的斩魄刀，唇轻动。
他感受着身上武装带来的力量，目光锁定朝他看来的白发女孩，他的目光像是蛇一般缠绕上她。
“站住。”站在女孩身边的戴着眼镜的男人稍皱起眉对他道。
他没有想和这个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的人说话的意思，在他更加接近时，那个男人似乎拔刀想要阻拦他。
他随意挥手，左手瞬间爆发出爪状的力量形态，在瞬间贯穿了那个男人。
“什。。。！？”褐发男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眸，口中喷出一大口血后倒下。
身边白发的女孩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惊到，“阿介？”
趁她怔神的这零点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手打入女孩胸口，没有任何迟疑的握住那跳动着的心脏，将之前准备好的禁制打入。
“唔！”
女孩瞳孔重重一颤，那双眼中的耀金迅速退去，从胸口的血洞中忽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咒文如同蛛网般扩散至她全身。
女孩面色疼的发白，颤抖着手想要阻拦，她握住胸口中的那只手，想要将他拔出自己身体。
他看着她如同看着自己的玩具，“没用的，零号。你以为我会小瞧你吗？这可是连神都能禁锢的符文，一旦种下，还未真正成神的你根本没办法抵抗。”
他目光死死的锁着她，话语里抑制不住的狂喜，“我的零号！我的！！我的零号！”
“啊~多么美丽~这样染上鲜血的你，挣扎着，痛苦着的你~真是太棒了啊~”他终于抽出自己的手贯穿了女孩的手，抚上女孩疼痛的有些扭曲的面孔，将自己沾染到的她的血涂抹在她素白的脸上，痴迷的看着她。
那是从某个古老的世界得到的，针对神而流传的禁忌咒术。那是由以亿计的初生灵魂制成的邪恶之物，一旦沾惹，就是求死不能的绝顶痛苦。
女孩疼的连站立都困难，她引以为豪的力量被那阴暗狂暴的诡异咒文压制，连胸口的致命伤都恢复不了。
“这种程度你还死不了，别怕。来，我们回家吧。”他话语温柔，但与之相对的，是他毫不怜惜的揪住她的衣领，不顾她的意愿，生生拖拉着她离开。
他缓慢的走了许久，或许有几个小时，达到已经没有人的寂静的巨大实验室。他直直朝最深处前进，来到被划为实验室禁地的地方。
虹膜验证后他跨入那个房间，那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房，复杂精密的仪器和缠绕着的管道，最显眼的是正中间那台血迹斑驳的实验床台。
“如何？回到自己被【制造】的地方？”
博士拖着双脚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女孩停在那张床台旁，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如同破败玩偶般的女孩放在台上，甫一放上，就有感应器捕捉到她的四肢，自动锁住她。
女孩目光涣散，唇色发白，身体只能勉强的维持最低限度的呼吸，她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还很弱小时任人宰割的无力与绝望，在这一刻，由身下那常年不变的存在记忆中的冰冷侵入她的骨髓与灵魂。
那个男人，许是见到那样强大的存在只能无助的被锁在床上，终于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欲望。
“啊啊~多么美丽啊。”
“这正是，这正是我们的最高杰作啊！”
他痴迷的抚过女孩的脸颊，身体，“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他喃喃着。
“知道吗？零号，我啊，比任何人都要爱着你啊。”
“稚嫩的你，无知的你，强大的你，疼痛的你，挣扎的你，丑陋的你，坚强的你，美丽的你。”
“乞求着我们住手的你，绝望的喊着好痛好痛的你，卑微的蜷缩着舔舐伤口的你，忘却感情的你，强大不可侵犯的你。”
他忘我的，亲吻着女孩，啃噬着她柔软的唇瓣。
“我的作品！我的最高杰作！我的神！”
“何等的美丽！”
“一定要，绝对要，将一切献于你！”
“我的身心属于你啊！”
他疯狂的姿态，倒不如说是彻底迷乱般，如同野兽一样遵循欲望和情感，抛却了人的理智。那是长久以来畸形的执念，在这一刻终于爆发。挣开了伦理的枷锁，将最丑恶的念想彻底暴露。
【】
【。】
“零！我的，最完美的！最完美的作品！！”
博士的面容因为兴奋和刺激而扭曲，有什么比亲自制造出完美品，亲自占有而更加令人幸福的事呢。
他没有一点怜惜，嘴里说着最好听的赞颂之词，却对她做着玷污之事。
他沉浸于美妙时，却未发现，身下的女孩瞳孔已经涣散，身体一寸寸冷下去。
直到某一刻，淡漠的声音突然出现。
“破碎吧，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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