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萨克和埃文离开后。
小丑明显要开心不少，大概是觉得送走两个粘人精加烦人精实在太舒坦了——
他都想亲自动手送走他们了呢。
海边的小屋有脱口秀演员表演。
逗的人哈哈大笑。
莉莉丝坐在台下，不时记录着什么。
小丑以前也会记录，那还是一段压抑自己的时光，附和众人，假装好笑。
台上的演员又讲了个笑话。
台下的观众哈哈大笑。
小丑凑过去看莉莉丝写了什么，静了两秒，哈哈哈大笑。
正巧是大家安静听笑话的场合，他的笑声格外突兀。
莉莉丝扭头看他，眨眨眼，举起自己的本子，得意说，“好笑吧。”
【反转要惊人。
主题要升华。
适当加入生离死别。
要细思极恐，但也要避免表层悲剧。
比如：公主吃下毒苹果死了，王子亲吻她，却也死了。
原因竟然是因为公主嘴巴上残留着毒苹果的毒素，王子死的太可怜了。
但不要担心，这里还有一位巫师，他救活了王子和公主，最终他们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哦对了，还有七个小矮人，他们十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小丑点点头，又笑了起来，“莉莉丝，你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喜剧演员！”
莉莉丝弯弯眼眸。
台上的脱口秀演员注意到小丑，“嘿，伙计。”
莉莉丝碰了下他，“甜心，他在叫你。”
观众互动环节。
演员笑着说：“哦，给他一个话筒，不不不，不是这位先生，是坐在他旁边的漂亮女士。”
台下的人笑了起来。
猝然被点名的莉莉丝看了眼小丑，小丑冲着她咧嘴笑着鼓励她。
莉莉丝站起身，拿过话筒，“你好，我刚巧有个笑话。”
她垂头看了看本子。
哥谭的混乱事迹还没能传到夏威夷。
默里秀的观众大多聚集在哥谭。
更何况，当时亚瑟还是化了妆的。
这里几乎没有认识他们的。
脱口秀演员为了活跃气氛，笑了起来，“哇，看起来这位女士是有备而来呀！”
莉莉丝说：“嗯，我来分享一下我写的童话故事。”
脱口秀演员，“童话故事。”
他笑了起来，语调调皮，“没错！谁还不是个公主呢！”
莉莉丝也笑，然后认真讲故事，她的腔调很有感染力，饱含情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头发很长很长很长，住在高塔的漂亮公主，她的妈妈是名女巫，每天回家的方式就是在高塔下面呼喊公主，让公主把头发放下来，她用公主的头发当作梯子爬上高塔。”
脱口秀演员捧场的哇了声，“长发公主哦！”
莉莉丝继续说：“有一位英俊的王子听说了住在高塔的公主，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他学着女巫的语气腔调呼喊公主，在公主放下头发后——”
她合上本子，露出甜美笑容。
“王子一箭截断了公主的长发，他拿长发去集市卖了一大笔钱，成了首富。”
——转折惊人。
“公主因为没了头发而见不到妈妈，从此郁郁寡欢，最终伤心的死掉了。”
——加入生离死别。
“女巫在集市上发现了头发，又得知女儿死亡的消息，悲愤交加，要为女儿报仇！”
“历经千辛万苦，女巫终于找到了王子，她双目充斥着恨意，厉声说，‘你杀了我孩子！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王子慢悠悠的说，‘别着急，我可以还你一个孩子！’”
“女巫冷静下来，‘你怎么还？’
王子跪地，‘母亲！从此我就是您的儿子！’”
——抓住喜剧内核，避免表层悲剧。
“女巫，‘她是个公主。’
王子穿上女装，震声说，‘我也可以是，妈妈！’”
“女巫心动了，俗话说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同意了王子的要求，给王子灌下魔药，喝了魔药王子生了下三个女儿。”
——圆满结局，升华主题。
脱口秀演员已经呆若木鸡。
小丑在疯狂鼓掌，“哈哈哈哈哈哈……”
莉莉丝笑了起来，和正在疯狂鼓掌的小丑对视了一眼，非常开心。
脱口秀演员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很……完整的故事。”
他回过神，“哦，旁边的这位先生有没有要说的？”
小丑站起身，接过话筒。
清了清嗓子，“王子给小女儿起名辛德瑞拉……”
脱口秀演员及时制止，“好了，我们今天听了足够多的童话故事。”
小丑哼笑了声，脸上的伤疤组成“微笑唇”，扭曲而恐怖，“那我还有一个笑话。”
“我的老婆。”
“她漂亮又聪明，还会讲故事，有一天，她和我讲了个童话故事，故事讲的是……”
脱口秀演员：“……”
他及时插嘴，杜绝听任何童话故事，“哦，先生，好不容易来度假一次，怎么不好好陪一下你的妻子，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呢？”
在小丑脸色渐渐沉下来时，他继续说，“你们生活的一定很幸福，能够懂得彼此。”
——这种诡异笑话，确实也就他们互相懂得了。
脱口秀演员夸的真心。
小丑笑着看他，几秒钟后，他说：“是的，我们很懂彼此。”
脱口秀演员，“哈哈哈，看来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呢，让我们给他们一点掌声，祝福他们。”
莉莉丝支着下巴看向小丑。
微微笑意，眸色温柔，注视着他。
小丑垂头。
两人目光交织。
他想起在最初观看默里·富兰克林秀时的幻想。
幻想着在默里请他上台。
他们聊起了家事，聊起他妈妈，他站在台上听着台下的轰鸣掌声，笑容腼腆——
如今遇见了莉莉丝。
那些曾经错过的，得不到的遗憾，都以另一种方式补全了。
因为她，他的世界而逐渐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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