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使？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弱…”夏可西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废话，他过来了。”安微头也不回，维持着手上的神辉输出，滴滴汗珠从额头上划过。
“你又是那个？”中年男人用短刀撑地起身，目光直视夏可西。
“看来又要弄脏衣服了。”夏可西目光扫过爆起的烟尘，双目之中骤然亮如白昼。
【神之颜】
夏可西将银白色的宽刃剑插到地上，身形半蹲，左手双指在剑身上竖抹而过。
一股实质性的白色透明火焰附着在剑身之上，火焰涌动着，白色的火焰显得异常的恬静平和，可它跳动的幅度又生机勃勃，好似怒火。
乌利尔吗……中年男人咧了咧嘴角。
传说中乌利尔是支配地狱的愤怒天使，他身上喷涌的怒火和奔涌而走的神辉犹如天河，他将一切罪孽深重之人禁锢在地狱之中，每日处以火焚和雷霆之怒，掌管自然星体的运行和天体的行动，被恶魔们骂做地狱长官。
男人快步奔走，速度越来越快，夏可西也右手拖剑而行，短兵相接。
中年男人用力将劈砍过来的重剑弹开，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剑身侧面来回挥砍。
要是真的乌利尔大天使，男人想都不想直接放弃这具肉体，逃回到灵魂界去，可眼前这是个神使，实力还不是很强，要是能脱身，快速杀掉他身后内对母子……
火花四溅，沸腾的白色火焰喷溅到中年男人身上被蔓延而出的黑色雾气抵挡住，发出呲呲的烧灼声响。
“该死，时间不够了……”男人说道。
和夏可西僵持不下，他身后的安薇尔又马上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自己，中年男人用力一刀劈飞夏可西挥舞过来的重剑，后撤几步。
“乌利尔，安薇尔，你们都活不久的，等我回去禀报给摩洛克大人，你们在物质界的日子就到头了！”男人嗤笑。
“昨天是你吗，跟踪我儿子。”安微轻声问道，面对男人的恐吓，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
“哈哈哈，我昨天还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送了我那位的同伴一个小小的礼物，一些物质界的小把戏。”男人说道。
在叶孜半睁半掩的目光中，男人的身体迅速分化成成百上千道黑雾，遁入他背后寸裂的空间夹缝之中。
“呵——”
突然一只散发着金芒的十字架打入那寸寸开裂的空间中，逼的那黑雾重新回归到了物质界，中年男人刚刚恢复身形。
银芒一闪。
中年男人的头颅飞到了半空中，男人身体中的黑雾四散而逃。
视野中新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干练男性，他右手拿着一把漂亮的唐刀，左手手指轻挥。
十字架飞回他手中，风衣男将手中十字架举起，散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芒，在光芒的照耀下黑雾迅速蒸发缩小，伴随着仿佛一声声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惨叫，黑雾逐渐消散。
“还可以。”风衣男子转过头对夏可西点了点头说道。
然后他又回过头来，面对着安微，“你好，我叫易诚。”他笑了笑，伸出手，“易经的易，诚信的诚。”
叶孜躺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些在梦中都不曾发生过的画面。
这不离离原上谱吗，叶孜心想。
视野中母亲站起身，和风衣男握了握手。
叶孜感受到痛楚正在逐渐消失，左手的直觉也在逐渐恢复，失血过多和精神上过渡消耗的疲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叶孜头一歪，晕了过去。
树后，一道身影驻足片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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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志民家暴了自己的妻子，还了自己的养女，可以这么理解么。”张德江面目平静的问道。
“…对，我们再三询问了他的妻子，终于和我们道出了实情，李静长期遭受家暴，刘子婧也是，她说就是因为李志民长期家暴，刘子婧才变成现在这个反社会性格，听说尸检中出现李志民的dna序列后，李静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女警员磕磕绊绊的说道。
“安抚好情绪，人先都押起来，录音证据和材料都保存好。”张德江做出了判断，
“是。”女警员转身离去，动作干练。
张德江左手扶额，轻轻用手指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李志民真的过刘子婧，在与范斌的交谈中故意激发矛盾，让范斌打击报复杀害自己的女儿的话，断然是不会在自己养女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才是。
等等……张德江抬头望向审讯室的监控，看向监控室里双眼逐渐恢复神采的范斌。
他的灵魂？
张德江想起之前，又看了一眼范斌。
将审讯室的录音关闭，又将监控时间暂停，张德江走进来审讯室。
“……”张德江面无表情的看着范斌，范斌似笑非笑，好像等着眼前的人先开口。
“利未安森？”张德江问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我前天就感觉你身上有一股我特别讨厌的气息，你是谁的神仆？千万不要是讨厌的贝鲁赛巴布。”范斌嘎嘎笑道，面目狰狞。
张德江颔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那这些是你搞的鬼了？”
“他把灵魂卖给了我，我本来就可以在合适的时间收走他！多么美味的灵魂阿，绝望，压抑，憎恨，如果我不是丢失掉了我的肉体和大部分位格，这份灵魂肯定可以让我能力大增……”范斌咬牙切齿道。
“我是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张德江面露不悦，说道。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范斌鼻孔抖动，一丝丝黑气涌出。
张德江一把按住范斌的头压到墙上，巨力压迫，范斌的四肢在用力中抖动，然而不能活动分毫。
这是…？！利未安森终于产生了恐惧。
“不要！我说，我前天…”范斌开始抽搐，一股股黑气从五官中被拖拽出来，涌入张德江的手中。
【暴食】
张德江呢喃出一个音节。
双目变得漆黑一片，拖拽的速度骤然加快。
“不……不要……我可以…”
拿起手，张德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他把利未安森吞噬了。
范斌和这个恶魔做了交易，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他，要求他处罚所有伤害到自己女儿的人，利未安森答应了他的请求，杀掉了刘子婧，并将李志民的体液放到了刘子婧的身体里。
…真恶心，这种事儿也能做吗，张德江心想。
原来在恶魔的认知里，伤害范彤彤的是李志民吗。
张德江拍了拍范斌的头，把一丝范斌的灵魂还了回来，范斌逐渐恢复了意识，又恢复到了之前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好像没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使劲摇了摇头。
张德江走出审讯室，走出公安局，抬头望向天空。
左手拿出一根香烟轻轻点燃，吸了一口，脑海中浮现出李志民的身影。
到底是恶魔杀了人，还是人杀了恶魔呢。
张德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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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安微一边擦拭着叶孜额头上的虚汗，问道。
“你…额…你们？”叶孜睁开眼，看着母亲的身影，一时语塞。
“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夏可西在床尾百无聊赖的坐着，扫视着屋子里的环境。
床头放这么多卫生纸干什么？夏可西心想。
叶孜看了看夏可西，他认识这个小伙子，平时穿的挺像个人样儿的，自己帮张叔办事儿的时候也遇到过他好多次，好像张叔对他评价不是特别好。
那也架不住他会拿着火之高兴砍人阿！
“你们…是什么东西？”叶孜看了一眼夏可西，又用余光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我是一名乌利尔神选，中级位格，简单来说我是一个有点特殊能力的人。”夏可西说道。
一点特殊能力？！叶孜汗颜，你拿着剑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单脚一跳能跳两米多高，一点？
“确实是很弱，我目前是中位中级，你的母亲就不一样了。”像是猜中了叶孜心中所想，夏可西回答道，顿了顿，“你的母亲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天使。”
“……”叶孜看着自己的母亲，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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