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作者有话要说:</br>既压抑又憋屈,受控别看,直接跳三章后的火葬场吧。

        我本以为我可以接受这些虐受部分的,但我现在发现我不行。

        我有病,下次写火葬场不从虐攻开始写,我就是大傻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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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砚很快就猜出了徐立国的意图。

        徐立国是想收了他的股份,将徐北挤出宏市第一大股东集团,他好压制徐北,掌控宏市。

        之前徐北是以爱的名义,利用自己报复徐立国。

        而徐立国今天之所以肯告诉自己这些真相,告诉自己徐北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也是想利用自己来报复徐北。

        他们徐家人到底把他当什么?

        只是当成报复对方的工具吗?

        徐立国问他,“你怎么想的?”

        苏砚没有说话。

        抛开徐北不谈,宏市也是他一手创立起来的。宏市对他来说,不仅是家普通公司,更是承载着他青春的地方。

        他比谁都希望宏市会越来越好,让他把宏市股份卖给徐立国,他做不到。

        见他没反应,徐立国凑近他,煽风点火,“苏砚,你听叔叔我句劝,徐北这人从小就又狠又毒,不可靠,你不如把股份卖给我”

        苏砚打断他,“那你就可靠了?”

        “嘶”见软的没用,徐立国开始上硬的,他向后一靠,语气也变得凉薄了起来,“那你就是还想跟着他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贱到这个地步,知道被人利用还能巴巴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

        “要不要脸啊?”

        “给人当狗也能上瘾啊?”

        听着徐立国这些直接怼脸羞辱的话,苏砚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

        他之前在徐立国面前有多自信骄傲,他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

        “你家里人要知道他们生了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呢?”徐立国漫不经心道,“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爸是卡车司机叫苏怀民,你妈叫叶晓琳是吧,她刚退休,还住在南城你们家那套老房子里”

        家里人是苏砚心里最后的防线,听闻此话,他倏地起身,指着徐立国,语气不由加重,“你调查我?”

        徐立国摊手,“也不用调查。当年徐北将你捅到我面前时,我就已经调查过你家了。”

        苏砚下颚微颤,他心里狠狠堵着一口气,那口气快要将他的压得喘不过来,就连目光也一下变得凶狠起来。

        大概是因他情绪太过激动,说话间,他衬衣最高处的扣子居然直接崩裂,“噗通”地掉进他身前的杯中,荡起一片水花。

        徐立国满不在乎地看着他,又优哉游哉道,“所以你最好早点做决定。”

        苏砚竭力调动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在同徐立国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半晌,他勾出了个讥讽的笑意,嘲弄道,“你们徐家的家风一直如此吗?”

        “什么?”徐立国听不太明白。

        “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踩着别人往上爬?”语罢,苏砚也没等他的反应,便拿起公文包,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咖啡厅。

        他身后,徐立国还在喊,“你想好了,就抓紧时间和我联系啊!”

        压根就没将他刚的话听明白。

        苏砚加快步伐地离开了咖啡店。他抓着公文包的指尖隐隐泛白,胸腔处一颤颤的,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眼眶更是酸涩得紧,这一切一切都压得他就要喘不过气。

        他从没想过带给他这一切痛苦的人,会是他爱了十一年的徐北,是他一心想要嫁给的徐北。

        也怪不得徐北会拿走他车里戒指的小票,会在白蕴回国后开始疏远他,会陪着白蕴吃饭去酒店。

        原来,徐北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就只是利用。

        那他付出的那十一年到底算什么?

        他为徐北社死出柜,他家里人为了徐北遭受非议,他为徐北改志愿,他陪着徐北创业。

        就真的只是他一场自我感动的狂欢吗?

        徐北,好狠。

        不爱他,大可以直说。

        为什么要这样一直吊着他?

        为什么要给他画一个关于未来的大饼?

        十一年。

        人这一辈子都有几个十一年。

        苏砚逆着上班的人流,横冲直撞地走在大街上。

        他没有回公司,就那么气冲冲地走在马路上,他的速度很快,像是个不合时宜的竞走运动员。

        周围人不断对他传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苏砚加快脚步,他不敢慢下来,他怕他只要一慢下来,他便会忍不住地屈膝躬身,蹲在地上埋头失声痛哭。

        他硬是从白天走到了黄昏,走到马路两边的路灯都一盏一盏地亮起。

        任是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任他的手机响了一天,任他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任他早上精心做过的头发塌了下来,他都没有放慢过的他的速度。

        苏砚走到君泽酒店楼下时,他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是晚上19点。而他订的三十岁生日包厢,开始时间是19:30。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停下,大概是冷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对徐北仍残存着最后一点的幻想。

        他宁愿相信徐立国是个说谎成性的大骗子,是想挑拨他和徐北的关系,是想买走他手上的股份,他也不愿意相信徐北是这样的人,会这么对他。

        徐北之前答应了会来给他过生日,他想知道徐北会不会真的来。

        如果徐北来了,他愿意将这一切都开诚布公地拿出来和徐北谈谈。

        他始终不相信徐北是这样的人,徐北不会这么残忍。

        路过便利店,苏砚进去买了瓶水。

        结账时,他听到背后传来几声哭腔,他回头,看到是个年龄很轻的服务生站在饭团柜前,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将柜台上的饭团收到手中小篮里。

        收银员注意到苏砚的视线,便像他解释道,说是那个服务生是新来的,早上给饭团上货上多了,现在饭团没卖完,已经过期了,而这些过期的饭团,需要服务生自行买单。

        苏砚顿了下,大概是秉持着想给自己今晚积点福报的心态。他上前,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篮子,在服务生诧异的目光下,他将那十几个饭团,全部买了下来。

        离开便利后,苏砚就坐在君泽酒店的花园里,哪里正正好对着酒店车辆的进入口。

        如果徐北的车开来了,他会第一时间看到。

        苏砚看了眼时间,7:10分了,徐北还没有来。

        他又翻了翻聊天记录,在上午一堆的信息轰炸里,没有徐北的消息。

        而两人微信对话框里,还停留在他给徐北发消息说晚上730一起吃饭,徐北一直没有回复。

        苏砚沉默地放下手机,视线转向酒店车辆的进入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车一辆又一辆开进开出。

        却从未见到他想见到的那辆车。

        苏砚攥了攥拳头,指甲陷入肉里。

        他能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他却迟迟不敢去看时间。

        -

        晚上7:00,公司人已经走完了,徐北却还坐在办公室里。

        他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中,他静静地看向窗外。

        他一直都知道苏砚想要什么,无外乎是一份被承认的稳定关系。

        可他不理解苏砚为什么就非要追求稳定关系。

        他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状态就很好,他可以给苏砚提供一切最好的物质条件,他也只有苏砚一个人。

        可苏砚为什么非要对他步步紧逼?

        从坚持要开灯□□。

        到偷偷买戒指。

        再到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请自己去参加他的三十岁生日会。

        这些都让他感觉到很不自在。

        他不喜欢他和苏砚现在相处的方式被打破。

        但他也有种不安的预感,像是暴风雨欲来前令人不安的宁静。

        苏砚今天没来公司,助理们聊八卦时,徐北听了一下。

        说是苏砚早上和徐立国走了。

        徐立国是会和苏砚说什么?

        他不想去问徐立国,更是本能排斥地去往深处想。

        7:30分,黑暗的办公室里,突然亮起一道屏幕光,是徐北手机上之前设置的备忘录提醒。

        备忘录内容也很简单,农历生日。

        从0点开始24小时提示,每半个小时提示一次,看上去很重视的样子。

        没有写是谁的生日,似乎备忘录的主人早就将对方的名字烂熟于心。

        徐北侧眸看向手机,没有动。

        十五秒后,手机屏幕光灭掉。

        停了很久,徐北终于起身,拿起手机,下楼开车,目的地选择在君泽酒店。

        -

        苏砚盯着车辆入口方向,双眸渐渐麻木失焦。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愣愣地拿起手机,没看来电提示,选择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很标准的服务声,“您好,请问是苏砚,苏先生吗?”

        “是。”苏砚的声音很低很低,他还在看着车辆入口方向。

        那边说,“苏先生您好,我是君泽酒店包厢负责人小陈,我这边查询您之前预定了我司今晚19:30分的包厢,但现在已经20:00了,我看您还是没有到店。请问这边是有其他安排吗,这个包厢还需要帮您预”

        苏砚转头,他沉沉地闭了眼,两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谢谢,不用预留了。”

        小陈在电话那头说了些客套话。

        苏砚挂了电话,他红着眼眶,嘴角有抹苦笑。

        还用解释吗?

        似乎不用了吧。

        苏砚抬眼,看向君泽酒店里餐厅那层。

        灯光璀璨,窗边人影晃动,里面是肉眼可见的浪漫和奢华。

        哪怕是抬着头的姿势,还是有眼泪抑制不住地向外涌。

        苏砚忍不住地去想。

        那天,徐北陪白蕴吃饭时,会不会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夜幕降临之时,他们会不会在灯下对视聊天,徐北会不会切好的牛排,再将牛排送到白蕴面前。

        他们面前桌上会不会摆满玫瑰花,身侧会不会有小提琴手为他们演奏曼妙的音乐。

        徐北能陪白蕴吃饭,为什么不能抽空陪自己吃饭。

        何况今天还是他的三十岁生日。

        何况今天他为此还提前订好了戒指。他甚至想,如果徐北不愿意主动向他确定两人的关系,他可以再主动一些,向徐北求婚也没什么的。

        太残忍了。

        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这十一年,对于徐北来说,到底算什么啊?

        他真的就是徐北前进路上的一颗棋子吗?

        胃里饿得开始发疼,苏砚摸过他刚刚在便利店买的饭团。

        他僵硬地拆开包装,开始大口大口地疯狂吞咽饭团,丝毫不在乎那些饭团早已过期。

        饭团包装一个个地被撕开,他一连吞了十几个拳头大小的饭团。

        他任那些廉价的沙拉酱糊在他唇齿间,偏硬质米饭堵塞在他胃里,早就蔫掉的生菜令他忍不住地想作呕。

        胃里难受了。

        心就不会那么难受。

        有车开进酒店,刺眼车前灯打在苏砚的脸上,照亮身形佝偻,满脸都是泪的他。

        苏砚下意识伸脖望向车灯的方向。

        不是徐北的车,意料之中的。

        他自嘲地笑了下,怎么到了现在,他还在期待徐北。

        贱不贱啊。

        有门童瞧出不对劲儿,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问他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苏砚极其缓慢地挺起脊背,他从包里取出卫生纸,一点点地擦去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沙拉酱。最后他对门童扬起一个客气的笑容,“谢谢,不用。”

        门童支吾,仍是不放心,“先生您真的还好吗?”

        下一秒,苏砚从包里拿出那对他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对戒,他将对戒递给门童,笑道,“你要吗?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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