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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合


 宋沂源也教人抬了出去的,他全身已没有半分气力,头脑也是越来越沉重,再也无法多作半分设想,尉迟容红玉出去,问道:“是怎么回事?”

  宋沂源缓缓摇头不答,尉迟容冷冷看他半晌才道:“是南诏的人,是可以来此,也是特意见三皇子的,是吧?”“而我尉迟容不过是促成这一事情的合理性,让你名正言顺见了三皇子!”

  宋沂源也不再隐瞒,既然尉迟容已经知道,那么他方才就可以戳破自己的谎言。之所以没有,只因为他同耶律法三不同。宋沂源吃痛道:“是!我此来是为了见三皇子,也只有亲眼见三皇子,我们两国才能民生安乐!”

  尉迟容撇了撇眉,沉吟半晌才道:“先前也有人同我说过这话,可他如今死了!”宋沂源愣了愣,迟疑道:“是霍骁?霍将?”

  “不错!”尉迟容承认了他是是多年前霍骁的内应,宋沂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也许霍骁都不清楚,在多年后的今日,竟还有如此诡密的暗合。尉迟容不解道:“可为什么孩子我牵扯进来?”

  “那是他的使命,亦如我的使命一样!”宋沂源沉吟良久才道。尉迟容皱了皱眉,起身不悦道:“什么使命?狗屁使命!”见宋沂源半晌不语,又道:“明日会有暴病而亡的尸体,送出去,你借此机逃出去!”

  “那红玉?”宋沂源皱眉。尉迟容折首看了看宋沂源,低声:“他不能走,他走了,我们都活不过明日!”“也只有他留在营中,你的消失才不会引起旁人的发觉!”

  “红玉愿意留在营中,送公子出去!”红玉突然闯了进来,镇定地望着两人,他手指镶进了肉里,越扣越紧,指尖处挣扎出了一片没有血色的青白。

  宋沂源愣了愣没再说话,他知道这是当下最好的法子,尉迟容望了红玉半晌,才又道:“他在营中跟着我,我保他平安无事!”

  宋沂源一语不发,尉迟容摁着红玉的手腕,拉着便要出帐:“出去!他需要为明日养精蓄锐!”

  红玉这才退出帐外,宋沂源心下也有一丝疑惑,他花了半年才同红玉同自己交好,而红玉向来也只听他一人的话,尉迟容又是如何做到在短短几日让红玉如此的……

  尉迟容早已经发觉他手上的动作,他微微皱眉,将红玉的手展开,试图将那血渍从手上拂去,可那血渍早已结痂,垂首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早已经一身都是这样的污秽,又如何能碰触这份圣洁?遂而用身上的白色中单,一遍又一遍擦拭……

  红玉一语不发看着尉迟容做这些,他的心随着尉迟容每一个轻微动作,沉沉撞击出声,令他丝毫感受不到双手灼得生痛。然而他此刻一心想的,如此便很好了……

  红玉身上的伤痕曾是他最坚固的铠甲,却在此时瞬间撕裂成碎片,眼前的灯火渐渐黯淡了下来,他只能看见尉迟容的那一双手,捧着自己悉心擦拭。

  “疼么?”尉迟容一句话,却让红玉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答什么,是经年的苦楚,还是掌心的血痕,红玉急急喘了几口气,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抽出手,才低低说出了一句:“大汗的恩赐,红玉没齿难忘!”

  “不要说了,回去罢!”尉迟容想认真告诉红玉,自己会护好他,但是红玉的小心翼翼犹如刀割,一刀一刀往心口剜去,他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古怪心思,良久,他平静开口。

    尉迟容不会去问红玉身上的鞭挞是从何处来的,也不会去问他方才想些什么,更不会去问他经受了些什么,他能做的,就如同应宋沂源的话一样,护他平安!

  与此同时,沿着川流下行的张佑粮,方出密林便也陷入了昏迷……

  萧恩扶着张佑粮,一点一点地将掌心的水往张佑粮嘴里送,一旁的南平看了半晌,也只能干着急,忧虑道:“恭亲王,将军都两日未醒了,能不能撑去军营?”

  “能!”萧恩点了点头,怎么不能,她可是在雪地里扛着自己走了七天七夜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扛下去了?南平见状也只能作罢……

  天色渐晚,萧恩看了看四周,将张佑粮小心翼翼放在了桃树底下,用袈裟替她盖上,若有所思道:“明日还要接着赶路,你们歇息罢,我看着将军就好!”

  南平点了点头,去生了篝火,待众人睡去,他隐隐约约听见响动,闻声望去,只见张佑粮唇齿微张,却如何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萧恩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凑上张佑粮的额头,发烫得厉害。

  萧恩不得不褪下衣物,用溪水沾湿盖在张佑粮身上,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萧恩皱了皱眉,将冰凉的手放置在张佑粮的额头,这时他才敢细细看她眉眼,她长得并不算好看,却是落落大方、浑然天成……

  张佑粮忽而皱了皱眉,不安分得动了起来,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些什么,萧恩凑耳上前,只听得一声声他的名字“萧恩!”萧恩红了眼,摩挲着张佑粮的耳畔一遍遍回应“我在!”

  好半晌张佑粮才肯昏昏睡去,萧恩无奈摇了摇头,替她盖好了袈裟,才又轻声道:“佑粮,我是为你来的,张家可不能在你手上断了?”

  在萧恩未曾注意间,张佑粮昏昏沉沉撑开了眼睛,萧恩的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哭意,张佑粮闻他一遍一遍回应自己,以为是场梦境,可即便是梦境也从未如此,她默默舒了口气,所有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全都已经过去了……

  “将军?将军醒了!”南平前来看张佑粮,却发觉张佑粮已翘着二郎腿,吃着果子。张佑粮颇为无语地看了眼南平,劈头斥责:“吵什么?快扶我起来!”

  说着便一脸嫌恶地掀开萧恩的袈裟,这一幕刚好被萧恩舀水回来时看见,只见萧恩沉着脸一步步走过去,沉声道:“你还没好全,起来做什么?”

  萧恩的脸上很是难看,南平也不敢说话,只好起身离开,张佑粮不以为意,像没事人一样不耐烦道:“还要怎么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难不成还要在这破地方待上百天?”

  萧恩一语不发,全然不理会张佑粮的举动,只自顾自地将袈裟捡起。动身回军营之时,张佑粮自然而然地喊来了南平,南平委屈道:“近日都是我背着将军,将军都不知道这路极难走,将军还那么重……”

  张佑粮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怒道:“南……平……?”南平见状连忙过去,他可是太清楚张佑粮了,此时不如她的意,日后她这人必定睚眦必报,哪知方要俯身,便被萧恩撇了撇眉制止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来!”

  南平巴不得如此,连忙闪开,张佑粮也是颇为不满,她可不想再与萧恩有什么瓜葛,不免回怼道:“你好歹也是个和尚,教人传出去有伤风化!”

  萧恩倒是难得,并未有什么不悦,只淡然道:“正因如此,本王才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更何况他还是个还了俗的亲王……

  余下几个弟兄们不由得抿嘴偷笑,张佑粮羞愤难当,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乖乖爬了上去,萧恩撇了撇眉,镇定道:“爬好!”

  “你……”张佑粮满面通红,又乖乖勾住了萧恩的脖颈,萧恩于于形之中勾了勾唇,半晌无语,张佑粮也是颇为不自在,只唤道:“萧恩?”

  “恩!我在!”萧恩低低答了句。可张佑粮却又什么都没说,萧恩放慢了脚步,轻声问道:“渴了?”“还是腿疼?”

  张佑粮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然而过了半晌,萧恩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浮于半空:“你为何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什么?”张佑粮愣了愣,方才的话她的确未听清楚。萧恩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遂而又道:“你腿还未好全,我会待在营中几日!”张佑粮皱了皱眉,心下陡然不悦:“营中有军营,你寻你故人去罢!”

  “不急!”萧恩答了句。张佑粮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将军!将军!张将军回来了!”一报兵兴奋入室,禀告道。熊二拍案起身,上前几步快意道:“可是真的?”

  “不假,将军随我看去便清楚了!”言罢,沈清秋一行人便出门迎去,果真远远看去,竟真是张佑粮,熊二皱眉上前问道:“你如何成这副模样?”

  “我无碍!”张佑粮拍了拍熊二的肩膀,笑道。又见沈清秋在,便跛着脚上前,笑道:“沈将军别来无恙啊?不,该说是霍将军了!”

  唯一个相思玲珑,张佑粮便猜出了她的身份,众人面面相觑,沈清秋倒也不解释,只看了萧恩一眼,又睨了眼张佑粮,打趣道:“够可以的啊?”在南平一嘴的添油加醋,众人也都清楚了这些时日在密林的遭遇,也清楚了张佑粮因何而伤。

  “不说了,我几日都未曾睡过好觉!”说着,张佑粮便跛着脚回帐去,南平顾着说英勇事迹,自然没察觉张佑粮起身,沈清秋和熊二后知后觉,这才躬身向萧恩,低低道了句:“恭亲王!”

  萧恩点了点头,一时无话,也不愿多说什么,便折首急步上前,扶住了张佑粮。沈清秋见张佑粮推脱,萧恩还是扶了上去,不免摇了摇头回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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