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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满园花开


苏逸刚走,梁剑就开始对他牵肠挂肚:家中出了点事?苏逸的家就是魏国的皇宫,皇宫中的事、需要急急召他回的事会是小事吗?到底出了什么事?苏逸此行会不会有危险?我该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的。梁剑有些自责。

        可是身为禁军元帅,身兼护卫京城百姓、护卫皇上安全的重任,怎么可以抛弃一切责任随他而去?小苏,对不起,倘若你再来,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好好给你弥补。梁剑唉声叹气地想。

        纵然心情郁闷,但是在众人面前,她还是打起精神,从容微笑,尽力融入江府的喜庆氛围中。一切都如往常,照顾王盼盼喝安神的汤药,照顾王盼盼吃饭、睡觉,又是忙到半夜,才回了自己的寝室,和衣而卧,一夜安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梁剑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忽听耳畔有刀剑出鞘的声音,还有一声断喝:“梁剑,你想死吗?”

        梁剑一惊,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一柄剑就在眼前,直指胸口。顺着剑锋向上看去,是皇帝安严那张愤怒的脸。皇上可真是神出鬼没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担心安宁的安危,特意寻找到此?一定是这个缘由。可是为什么这么凶?

        梁剑不由反省:我又做错了什么?让安宁受了什么委屈?没有啊。梁剑刚刚还在睡梦中的头脑此时更是迷惑,她困惑不解地看着皇帝安严。

        很快她就不困惑了,因为从被子里伸出一双雪白的手臂,拦腰搂住了她。

        “我怕,我怕。”王盼盼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颤抖地说。

        “别怕,有我在。”梁剑轻轻安慰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安抚身边的女子,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啊。”安严嘲讽地冷笑着。

        “皇上,误会,误会了,您听我解释。”梁剑陪着笑说道。

        “听你解释?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捉奸在床,我很想听你解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驸马,你到底有多少女人?你不是残疾了吗?”安严眼中冒着寒光。

        梁剑努力往脸上堆起一个微笑:“皇上,您息怒,我睡着了,至于盼盼姑娘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我真的不知道。”

        安严冷笑:“盼盼?原来这个女人叫盼盼,还有那个小苏姑娘哪去了?沈珠儿呢?没陪你来吗?驸马,你诓骗安宁,说你在战场上受伤致残,我终于知道原因了,原来你是想左拥右抱、满园花开啊。”

        安严把剑锋又往前递了两寸,梁剑侧着身往后仰,尽力躲剑锋远些,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却还是不甘心地申辩着:“皇上,您听我解释,杀了我,再难找像我这样忠心的驸马。”

        “你还记着你是驸马?难为你了。”安严咬牙切齿地说。

        “不难为,我时刻记着我是驸马,我与王盼盼是清白的,她只是我从山匪手中救下的一个女子,再无其他瓜葛。皇上,请您放心。”梁剑言辞恳切。

        安严并不相信,眼睛直直盯在床上,只见床上女子浑身颤抖,被子从身上抖落,露出雪白的脊背。安严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怖。

        梁剑顺着安严的目光望过去,望向王盼盼,惊诧地问:“盼盼,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驸马,你问得好蠢,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去?不过,我还是有耐心回答你的蠢问题,你英雄救美,王盼盼当然要以身相许,这样老套的桥段,你怎么就忘了?昨夜的春宵这么快也忘了?你还想狡辩什么?”安严挥剑向梁剑刺去。

        梁剑一侧身,躲过剑锋,跳下床,逃出屋子。她也顾不得王盼盼会不会惊慌喊叫,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把安宁找到,只有安宁能劝说因为愤怒而变得疯狂的皇帝安严。

        梁剑逃到院外,喊远处的几个江府丫鬟去照看好王盼盼,她则一路逃向安宁的寝室。安宁最爱睡懒觉,此时正是清晨,安宁一定还在睡梦中。

        人不在。安严的剑却跟随而至,梁剑跳窗逃出,继续奔跑。该到哪里去找安宁?她心急如火烧,在江府东奔西跑,寻找安宁的身影。没有寻到安宁,迎面是王盼盼向她奔来。王盼盼的衣衫穿得还算整齐,一定是那几个丫鬟齐心协力奋战后的功绩。

        王盼盼伸手抱住了她,一脸委屈:“别离开我,我怕。”

        “快跑。”梁剑正要掰开王盼盼的手臂,只是一瞬间,安严的剑已至身后。

        安严略一迟疑,还是收了剑,抬脚踹向梁剑。

        梁剑躲闪不及,被踹翻在地,王盼盼尚未松开手臂,也跟随着一起摔倒,被梁剑压在身下。

        梁剑觉得心口血脉翻涌,嘴里有咸咸的血,她担心口吐鲜血的样子会吓到王盼盼,王盼盼最怕见到鲜血。于是梁剑用衣袖偷偷擦掉嘴里的血,这才起身去扶王盼盼,关切地问:“摔伤没有?”

        安严更是怒不可遏:驸马梁剑把柔情爱意、体贴关爱都给了别的女人,甚至心思细腻地隐藏所受的伤,怎么对得起妹妹安宁。安严为安宁感到不平,又挥拳砸向梁剑。

        梁剑拉着王盼盼往后退。有王盼盼紧拽她的手臂,她躲闪不开安严的拳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安宁啊,你在哪?快来救我。梁剑的心在呐喊。

        果然有人来救她,不是安宁,是江寒。江寒从院外飞奔过来,护在梁剑身前,接下安严的拳头,化掉安严的招数。

        飞奔而来的还有江召禾与武当山的众位弟子。武当山的弟子们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欣赏眼前的高手对决,暗自庆幸:不虚此行,不虚此行,来江府的这些日子,每隔几天就能观摩到最高深的武功争霸。

        江召禾却心惊胆战:儿子又怎么了,又鬼迷心窍了?怎么敢和皇上对打?这是要造反吗?

        他赶忙加入战斗,挥拳捶向江寒:“不孝子,敢忤逆皇上。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当山的弟子被吓得差点跪倒:与江寒对打的人是皇上?不虚此行啊,能亲眼见到禁军元帅,今天更是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皇上,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就在此时,一声“住手”清脆响亮,是安宁的声音。

        安严停下拳头,循声望去,就看到妹妹气喘吁吁地跑来。

        江召禾却没有停下,他觉得对江寒的惩罚还不够。

        安宁又喊了一声:“住手。”

        安严知道妹妹是不忍心江寒受伤,只得说道:“江老将军,住手。”

        江召禾收住拳头。

        安宁示意安严跟她走。他俩出了江府,躲开众人后,安宁开始埋怨哥哥:“你怎么来了?为什么又打驸马?还和江寒动了手?我说过,不要伤驸马府的人,忘了?”

        安严道:“妹妹,我当然是来找你啊,幸好我来了,否则我都不知道你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平时我总教导你,要做个宽宏大量之人,但驸马和别的女人睡觉,这种事如何能忍?你不要忍耐过头了,变得软弱。”

        安宁觉得好笑:“驸马和别的女人睡觉?说真的,我不在乎。”

        安严表情凝固,有些愠怒。

        安宁赶忙改口:“哥哥,你误会了,驸马睡着后,就像动物冬眠一般,你把她搬走,她都不会醒,更别说身边多躺一个人,王盼盼睡在驸马身边这件事,驸马一定是不知情。”

        “安宁,你太单纯,不懂人心险恶,你又知驸马梁剑心中盘算些什么,王盼盼心中又盘算些什么?我担心你会受伤害。”安严的眼神中全是忧虑。

        “哥哥,你放心好了,梁剑是我见过的最纯净、最善良的人。而王盼盼,她真是可怜,她的家人都惨死在她眼前,她又被山匪幽闭在山洞,受尽恐吓与折磨,已经神智不清,只认梁剑是好人,只在梁剑身边她才能平静下来。哥哥,一定是王盼盼在梁剑熟睡之际,偷偷躺到梁剑身边。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你想象中的耻辱行为与罪恶。哥哥,你来此地,低调些,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不要轻易做判断,更不要出手伤人。”安宁谆谆教导起她的哥哥来。

        安严听着妹妹心平气和的话语,自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点点头,答应道:“好吧,我听你的。”

        安宁又叮嘱:“特别是在江寒的家,现在江伯父、江伯母对我印象很好,你可千万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仗着皇权,让大家都怕你,让我树立的贤淑形象轰然倒塌。噢,对了,他们并不知道我是长公主,我现在的身份是小安,是江寒的朋友,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

        安严点点头。

        两人走回院子。

        众人正在诧异为什么小安一喊“住手”就能止住这场争斗,为什么皇上这么听小安的话,又为什么两人一起出了院子。众人好奇地询问江寒缘由,江寒无言以对,推开围观的师兄弟,去房间给梁剑端来疗伤的药和温水,照顾梁剑喝下。

        安严看到梁剑的脸色苍白,皱眉忍痛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是梁剑一次又一次地救他和安宁脱离危险,他却一次又一次对梁剑动手,这一次终于伤到梁剑。他关切地问:“驸马,你的伤怎么样?”

        梁剑吸着气说道:“我没事,我身强力壮,禁得住打。”

        安严惭愧地笑了笑。整个江府,只有安严一人在笑,没有人陪他笑。

        安严感觉到他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他一来就打伤了众人心目中的英雄梁剑。

        安宁并不欢迎他的到来,推说脚扭了,也不陪他出去逛街,不陪他去看风景。安严查看过妹妹的脚伤,已经看不出什么红肿的迹象。安宁不愿陪哥哥,但是却很是殷勤地陪着江老夫人到街上闲逛,给江老夫人做糕点。

        安严通情达理地想:妹妹这是懂事了,虽然还没成亲,这儿媳的姿态摆得还是很到位,很会孝敬老人。

        安严又把目光转向梁剑,梁剑往常总是处处为他着想,跟随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体贴周到。但是现在,梁剑受伤了,还是被自己给打伤的,身上还粘着一个王盼盼,就更是不便。

        安严也看出王盼盼纵然美艳、身姿凹凸有致,但确实神志不清,又顾及她悲惨的遭遇,不由对这个美女心生怜悯,因此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夫被这个女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眼睁睁看着妹夫梁剑温柔地安慰、体贴地照顾,给女子喂药喂饭,安严纵然看不下去,却无法阻拦,甚至连责怪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安严又把目光转向江寒,江寒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为人臣的恭敬也有,只是这态度上就像江寒这个名字一样,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安严有些担心:江寒如果真顶替梁剑成了自己的妹夫,绝不会像梁剑那样好相处,绝不会对安宁体贴入微、对自己忠心耿耿。

        安严很孤单,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江召禾,江召禾陪同他到军营视察了一番,又陪同他到藏天峰实地查看土匪山寨。

        站在高耸入云的峰顶,展望脚下的白云朵朵,安严想象着梁剑、江寒、小苏这三个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攀上笔直的山崖,杀光峰顶的山匪。这难度有多大?难以想象。特别是小苏,更令安严心存疑虑:一个姑娘能爬到崖顶,手刃山匪?该是多高的武功修为?家在何方?如何与梁剑相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何而来?为何而去?如此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谁?安严心中全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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