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阿卡姆州立医院
莉莉丝恢复记忆这件事，萨克简直喜极而泣，抱着莉莉丝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兴奋地绕着阿卡姆像哈士奇一样跑了两圈，差点被以为精神失常，准备采取强制性措施。
好在在医生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冷静了下来。
萨克吊儿郎当地坐在旁边。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处理？”
莉莉丝：“……”
全世界都知道我谈恋爱了，就我自己不知道。
埃文朝嘴里嚼着口香糖，毫不在意的回：“一个喜剧演员，没事，你当时就是想玩玩而已，不重要，冷处理就行。”
莉莉丝：“？”
“我是这样想的吗？”
她会玩玩而已吗？
不对。
她居然会喜欢喜剧演员？
总觉得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
莉莉丝在埃文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自己的男朋友，然后……
更觉得命运可真奇怪。
…
小丑跳着舞从心理咨询室出来，笑意爬上脸庞，舞步格外销魂，余光忽然扫到一个身影。
少女穿着宽松的小白裙，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脚步欢快，甚至还哼着歌曲。
巨大的狂喜席卷了他。
她没死。
莉莉丝没死。
就算是灵异事件也好。
他又见到他的太阳了！
而且，她在这里上班。
小丑脚步顿住，笑得诡异，发出申请：“我可以让那个小甜心医生帮我治疗吗？”
医生瞥了眼，随口回，“她是病人。”
小丑一愣。
“病人？”
医生轻描淡写：“金融犯罪，又策划了几起爆-炸，差点把自己给送走，经常性记忆混乱……别去招惹她，她是个疯子。”
这俩最好别凑到一起。
都是疯子。
小丑喃喃：“她可以随便出阿卡姆。”
医生冷笑：“那是以前，你看看现在警备森严，她还能越狱成功吗？”
越狱？
原来莉莉丝每次下班都是一次越狱吗？
小丑猛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病人们格外冷漠，视而不见，默默远离，神色麻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偶尔有一个人抬眼看小丑，看着他追随那道娇俏身影。
…
莉莉丝觉得无聊，又因为脑震荡还有点恶心，准备去找个靠窗户的角落透透气。
然后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堵住了。
莉莉丝向左，他向右。
莉莉丝向右，他向左。
男人瘦弱的身影像一座大山，将她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莉莉丝索性停下，礼貌让路：“你先过？”
小丑笑了起来，腔调夸张，像是在表演舞台剧，“哦，小甜心，你居然忘记我了吗，我可真伤心。”
莉莉丝盯着他灿烂的笑容。
谢谢，但并没有看到你有哪里伤心。
小丑俯身凑到她面前，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迅速一挑，拉出她脖子上带的吊坠，“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
莉莉丝目光看了看他脖子挂着的另一半，了然，“你是我男朋友。”
“我的莉莉丝真聪明。”小丑夸奖。
他指尖摩挲着硬币，又忍耐不住落在了她的锁骨，渴求得到安抚一般。
在莉莉丝抬手要揍他的时候，猛地握住她的右手腕……
然后右脸就被她的左手扇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
小丑依旧在笑，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甜心，你的手真软。”
莉莉丝：“？”
她迅速冷静下来。
“分手吧，我失忆了，但我不想要一个有病的男朋友。”
小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得肆意张狂，他凑到莉莉丝眼前，嗅着她身上的清浅诱人的体香，鼻尖蹭着她柔软光滑的脸颊，“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病了啊，莉莉丝。”
莉莉丝侧头。
忍得实在焦灼，动手打架很可能要被拉去电击治疗，她一点也不想去。
但不动手。
……这个变态真的很挑战底线！！
她冷着小脸。
“离我远点，我们体面分手。”
小丑夸张的笑起来，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不行哦，不可以分手，我们说好要结婚的，甜心。”
莉莉丝兀地矮身钻走——
小丑夹住她的小身板，把她的腰部压出一个极为优美的曲线，啧啧啧的叹息，似是极为苦恼：“你怎么不乖呢，莉莉丝……”
“要怎么惩罚你呢？”
莉莉丝：“！”
在小丑苦思冥想惩罚她的想法时，莉莉丝觉得他嘴里的惩罚方式不仅屈辱而且丢人，于是扯开嗓子大叫，看到医生跑过来制止住他，她愤愤说，“这人病的不轻，你们没让他吃药吗？”
医生：“……”
“莉莉丝小姐，你也该吃药了。”
莉莉丝瞪了医生一眼。
医生假装视而不见，架着小丑把他拖走，小丑面对着莉莉丝，依旧笑着，“哈哈哈哈哈，小甜心，我们下次见～”
-
莉莉丝心情格外复杂。
甚至有些恍惚。
她问萨克：“这就是我失忆的眼光吗？”
萨克：“嗯，要相信自己哦，宝贝！这种小白脸可不好找的！”
“而且，这还是你精挑细选，选出来的男朋友呢！”
“真没想到……”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如此独特。”
埃文撇撇嘴，“还不如我呢。”
莉莉丝整个无语住。
精挑细选，就选了这儿？
不知道那两个医生把小丑拉到了哪里，但总之，剩下的时间并没有再见到小丑。
阿卡姆的第一天。
过得还算平静。
还可以忍受。
嗯，不越狱，有吃有喝有住，还有24小时轮班的服务人员，还配套心理医生……这是咸鱼期待的生活啊。
莉莉丝甚至开始考虑在这里的养老事宜了。
除了在晚饭的时候。
小丑坐到她对面，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手上还铐着手铐，挂着笑，“莉莉丝……”
莉莉丝忽然想起来：“我知道你了。”
小丑眼神一亮，安静又期待地等她开口。
“你是电视里的那个小丑，开枪杀人的那个。”莉莉丝拿叉子拨着盘子里的一些豆子，“你没画小丑妆我都没认出来。”
小丑眼中的光慢慢熄灭。
但很快又亮了起来，“甜心，你想听笑话吗？”
莉莉丝无语，“你没化妆，对吧，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我们就好好吃饭，然后去睡觉，嗯？”
她头还疼着呢。
迫切需要睡一觉。
小丑失落撇嘴：“好吧，好吧，我听莉莉丝的。”
…
入夜。
莉莉丝睡得正熟，眉头微微蹙起，觉得有点冷。
阴森森的。
背后发凉，像是被猎人盯上了一样。
而她就是那个被猎捕的小东西。
莉莉丝眼睫轻颤，睁开眼。
瞬间往后一缩。
“fuck……”
真不是她想骂脏话。
但任谁睡的正好，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时，都会吓个半死。
小丑一张脸烂的可怕，血糊在脸上都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他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咧开嘴，和她说话。
“我自己用刀割开的。”他神色懊恼，“可能有点地方没割好。”
“都怪这里没有一点颜料，我没办法化妆给甜心表演我的喜剧。”
莉莉丝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总之，头更疼了。
她朝角落缩了缩。
和变态拉开距离。
小丑毫不在意，笑着，坐在她床上，在她洁白的床单留下殷红血迹，看着这只要炸毛的小猫咪，迅速亲了她一口，“莉莉丝喜欢这个口红色号吗？”
“和你很配哦。”
他的手铐不知道怎么解开的，如今单手搂住莉莉丝，让她靠在他怀里，伸出手，蘸了点血，认真给莉莉丝涂匀。
就像以前，莉莉丝坐在他腿上。
他画着小丑妆容，给莉莉丝涂上同样色号的口红。
“你真漂亮，我的小甜心。”小丑真诚夸奖，又真诚承诺，“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他凑过去亲吻莉莉丝。
吻的专注且深情。
被糊了满口血的莉莉丝：“……”
妈的，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得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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