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缘起（旅行的开始）
“羽生结弦4a未获得认定”的热搜第一时间弹出。
闫函妮还是没忍住，又顺着打开了羽生结弦冬奥会的自由滑相关消息。“他完成了，只是完成的不太好，完成的不太好……”闫函妮在嘴里慢慢嘟囔着，慢慢失了神，向下漫无目的的划着关于羽生的视频，“努力为什么得不到回报。”听到了羽生的声音，她猛的回过神来，把视频拉到开始，就看到羽生微红的眼眶，认真的向熟悉的前辈静姐鞠躬，“幸苦了。”哽咽的声音还是没被羽生控制住，他背过身去，走到角落，像一次次结束完比赛一样抬起头，可这一次是把眼泪憋回去，短暂的调整之后，“说实话，真的不甘心”，“真的。”
“为什么努力得不到回报。”这句话也在某一个录取结果出来后的一个晚上，在最无助的时候闫函妮也向自己提问过，早上五点半起来背单词，高三的年初一也坚持到自习室学习半天，寒假不是在补课班就是在自习室，上网课的空闲时间挤出来写套卷。黑夜，路灯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在墙上，闫函妮将腿抱的更紧了一些，把身体蜷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无助与迷茫的泪随眼角落下，慢慢的她才在黑夜中睡着。
羽生结弦在哪一刻的所有委屈与不甘，都在那时引起了闫函妮的共鸣，“但如果大家的内心觉得，与成败无关，觉得羽生结弦的表现还不错，即便只有一瞬间，那我也觉得今天的努力有了意义。”接下来这段话，又让闫函妮看到了一个不像她自己的态度和想法，视频还在往下播放着，可闫函妮的脑中却不解，“那谁来评判我的表现呢……”
羽生拖着箱子和冰墩墩的合影被闫函妮设置成了壁纸。
“三，二，一——冰墩墩看这里！”羽生强掩自己的不甘与悲伤，靠在冬奥会吉祥物冰墩墩的旁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离开了自己最爱的冰场，离开了冬奥会的比赛现场。坐在大巴车上，靠着有些冷的窗户，口罩中透出的热气模糊了车窗，不知是因为眼中噙着泪还是蒸汽的原因，北京的人、路、建筑，慢慢的变得模糊，“北京真大啊。”他不甘，拽了拽袖口，擦出了一小片视野供自己看，首都体育馆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还没走进自己的房间，羽生就知道由美正站在自己的门口，她张开了双臂，羽生慢慢走近，顺手把箱子放在墙边，把妈妈小小的身体揽入怀中，“羽生，没关系的。”羽生把头埋在母亲的颈窝里，摇了摇头“母亲，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由美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从小受了什么伤都没有主动说过，只有被自己看出来才肯说只言片语的，由美摸了摸他的头，“好啦，你自己去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
隔离并且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而且总被“我以后还要不要滑冰了。”而困扰。
早上七点，光顺着窗帘下方一点小小的缝隙透进来，都能打扰到他的休息，本来早应该出现在冰场的羽生更加不适，妈妈告诉他表演赛的消息也想被他抛到脑后，在不大床上翻来覆去，羽生皱了皱眉，把被子又往脸上拽了一点，用弯曲的胳膊挡住了光，挡住视觉的他听觉又在这时变得格外敏锐起来，“别紧张，主要是别受伤。”“知道了，这话不应该跟你说吗。”门外的英语一字不差的落到羽生的耳朵里，“我最讨厌英语了。”他小声嘟囔到，说着也放弃了逼迫自己再睡下去。
一边揉眼一边坐了起来，熟练且快速的做完了洗漱工作，换上了平时训练穿的训练服，刚把衣服的褶皱调整好，“哎，忘记了，可以休息了呢。”羽生不知是因为不高兴还是别的，马上换下了训练服，抱着游戏机打开了游戏，靠着床头，“玩点什么呢？”自己还没有回答，就打开了自己曾三刷的火焰纹章，再一次选择了上次没有打通的困难模式，“熟悉的开场动画呢。”再看几次也会觉得制作很精美，“塞罗司大人与涅梅希斯的打斗，虽然惊险，还是淋漓尽致的展现出她的厉害……”羽生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很久的沉浸在开场动画里，而是很熟练的跟随指引填写了名字、生日，开始了和杰拉尔特的交流，一次又一次熟练的选择了能加人物好感度的选项后，再熟练的存档，“虽然玩过一次了，但困难模式还是不能大意呢。”跳过了看地形的环节，快速进入了战斗。一个一个移动人物，在用最优的计划击杀敌人，也最大能力的增加了角色的亲密度，羽生又一次被主角被砍伤的剧情而吓了一跳，又是苏谛斯那活泼但不刺耳的声音，快速的过完了角色交流，又是这样了解了自己的技能，这样了解塞罗司军团，这样慢慢了解整个游戏的世界观……
就这样踏上了冒险和学习的征程。驾轻就熟的完成了校园的了解和交流。两个小时的游戏时间之后，又来到了之前没有度过的关卡，“两只战斗猫或者两只收集猫上路还是一只医疗猫和一只牙猎犬呢，武器肯定不用想，蓄力斧嘛。”
“嘶——”羽生抬了抬头，“又到了每一次的难点了呢。”闭上了眼，却浮现出自己回看的4a动作，“为什么呢？”
“怎么能总想滑冰呢？”自己以前可不会这样的，想着想着，便放下游戏机，拿出手机又一次搜索、开始播放自己4a的视频，终于正式的决定面对无形之中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这里存周的问题明明比上次更好的，起跳、发力，高度、远度，都没有太大的问题，”羽生又把视频往前调了两秒“怎么会这样呢？”他嘴里嘟囔着，一边看着视频，一边套上了床边的拖鞋，拉开窗帘，光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把椅子推到桌子下面，一手举着手机，一手跟着视频里，保持平衡，眼睛紧紧跟着视频，一步、两步，正要跟着视频起跳，“母亲”的字样跳出，电话铃声响起，羽生也才刚认识到自己危险的举动，按下了接通键。
“结弦，表演赛考虑的怎么样了？”母亲温柔的声音随之而来，羽生知道自己总要面临这个问题的，他一边无奈且纠结的揉着太阳穴，一边慢慢走向窗户，摆弄着窗户的把手，“母亲。”羽生住的层数比较高，北京的城市就这样映入眼帘，圆顶的、方顶的，还有不规则的，中午放学的孩子们三两成群，男孩子在前面打闹，跑着互相追逐，一会又因为带着口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女孩子拉着手，好像一边开玩笑一边讨论着跑在前面的男孩子，慢慢的走在后面。也有着急吃饭的上班族一只手扶着围巾和口罩，一只手推开了正在冒着热气的苍蝇小馆。还有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老爷爷手里拉着一小车菜，虽然带着厚厚的手套，但还是紧紧牵着老奶奶的手。虽然因为口罩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羽生，笑了。
“妈妈，我会留下的，只要有人喜欢就好。”羽生也在那一瞬间决定，自己想留在北京，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
“结弦你知道的，北京疫情也不是很安全，而且北京是首都，没有人保护你，你一个人，怎么可以呢。”由美妈妈这几句话已经反复出现在和羽生的谈话中多次了，羽生总是拍拍妈妈的肩“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就当给我放个假嘛。”便顺势开始用两只手帮妈妈揉肩，希望得到妈妈的支持。由美又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由美也不是不知道羽生做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但是他的状态，对待这次冬奥会的态度。由美还是不放心，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儿子。
“快去准备表演滑吧，等到表演完，我们再说。”羽生知道这只是妈妈搪塞自己的一个新的理由罢了，看看妈妈认真的表情，他也就没有再说，只能看着妈妈的背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表演滑如期而至，没有几个跳跃的要求，没有大赛之前的压力，没有裁判，没有打分板。羽生再一次站在他心爱的冰面上。
还是那个熟悉的春天来了，追光灯打在羽生反光的考斯滕上，渐变的粉色，再加上手臂旁的花边。从2022的门中走来，简单的绕冰，还是那个自信的模样，那花纹更像是萦绕在他身边的蝶，他也很轻，不知是他带动的风引着蝶，还是他和蝶一起随风而起。像一只属于春的精灵，带领我们进入到那万物复苏的世界，完美契合音乐的抬头，开始了。
他嘴角微微带着笑，熟练的滑行，一次一次低头，又一次一次跟着北京音乐充满希望与生机力量的仰头，让人一次又一次的看见了春天的到来，每一次换刃和旋转都是那么的轻盈，也像春风，美好，又带着一阵阵暖意，拂面而来，再一次，包含期待的滑行，光照在他脸上，他又好像是在追着春风。闫函妮许久没有张开的嘴，突然嘟囔起来，“吻冰礼。”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下，闫函妮想起了短节目后摸冰面而迟迟不想离开的羽生，她不知道羽生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知道，他永远是那个热爱冰场的少年。跟手机壁纸一样的吻冰礼就这样不知道陪着闫函妮度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夜晚。正是应了那句，“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属于你的春天可能会走，但是你在冰场上的日子永远是你，也是我的春天。“我还是在庆幸能在羽生结弦最美好的年纪遇到了他，时光作渡眉目成书，从此我们的深情不被辜负。每一段青春都会老去，但是我的记忆里永远会为羽生结弦留一个位置！”闫函妮每次看春来都是主要，有点呆呆的，作为一个理科生，没什么过多的言语去形容羽生的表演，可就是在那一个一个冰封而又寒冷无助的日子里，都是这一舞春来陪着闫函妮。“冰面上是你的春天，你是我永远的春天。”这是闫函妮那天日记的收述。
最后应音乐而停，完美的卡点，羽生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张开双臂，嘴角挂着笑，抬着头。
由美妈妈终于停止了担心，看着舞台中央的儿子，她没有上前迎接，而是远远的站在角落。低下了头，带着一点欣慰的笑，也或许有一点担心，编辑了一条短信，“儿子，去吧，给自己放个小假，妈妈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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