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魁地奇选拔
周五的连堂的魔药课上，艾西娅从詹姆口中得知今天下午是魁地奇选拔。
“可是我们被罚了义务劳动。”
艾西娅推开詹姆凑过来的头，她手上的弗洛伯毛虫已经够她受了。
自从莫名其妙的冷战结束，她和西里斯莫名其妙地就和好，然后西里斯又照常在魔药课上带着她这只菜鸡各种魔药手到擒来。
“帮我弄一下。”
“嗯。你放着。”他说。
艾西娅最近有一种错觉，她感觉西里斯好像变得温柔了一点，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他在故意穿小一码的鞋子。
詹姆和彼得一组，他们的魔药弄得一塌糊涂，莱姆斯不知道为什么正和奈利佳一组，两个人强强联手，效率恐怖。
然而等到真的到了下午时，艾西娅又没有那么淡定了。
“这应该不难吧，詹姆？”
她擦拭着自己的扫帚，尽管清洁咒在上面的效果已经十足明显。
“你还知道紧张？”西里斯坐在公共休息室唯一一张单人沙发上，语气带着一丝玩昧。
“我只在飞行课上飞过几次，魁地奇的规则还是我在三分钟前弄清的。”
“所以呢？”詹姆跃跃欲试，艾西娅不得不远离他一点，说不定他忽然就要骑上扫帚在休息室玩一出巡演。“你的飞行成绩可是唯一一个o，比你的理论课好多了是不是？全a呢，彼得都有个e。”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成绩确实是硬伤。
“没关系，西娅。我们对你都很自信，再说了，没选上可以和我一起在观众席打气。”
——事实上，我比较想当接受喝彩的那个，艾西娅心想，莱姆斯善意的话语难得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我一定会选上的。”
艾西娅斩钉截铁地说。
魁地奇球场上的风有点寒冷干燥，大约是接近冬天的缘故，夹在风里的细沙擦的人脸颊生疼。
有点枯黄的草地上已经站着身着红色队服的人，他们远远朝詹姆他们招手，詹姆高呼一声，一头牛似的冲了过去。
让人担心他会不会一头栽倒在地上，摔个神智不清，最好是这样，也许他烦人的功力就会大打折扣。
艾西娅忽然和西里斯对视一眼。他的神色平淡，也许是天色太浅，衬的他的瞳色有点深，察觉到艾西娅的目光仍在大胆的盯着他，西里斯睫毛微颤，然后别开她的脸。
“你能选上。”
他小声道，声音埋在风声里送进艾西娅的耳朵，只剩下几个不甚清晰的音节。
“什么？”她拍开他的手，似乎很不满他不让她看他这件事：“风太大了，没听清。”
西里斯指节发紧，他的眼睛望向别处，语气无所谓地说：“没什么，我让你别摔成个重度骨折，毕竟你的脑袋本来就够蠢了。”
艾西娅：……她真是疯了才觉得他好像变温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欸，你该不会是趁机跟我表白吧？”
她发誓，这句话的作用绝对只是为了调节气氛，开开玩笑，但是西里斯好像把这当真了。
少年身型一顿，嘴角的弧度紧绷，艾西娅能感觉到他呼吸一滞，随即，似乎为了隐藏什么快要暴露的情绪，他急匆匆的快步往前走。
艾西娅只能看见他有些狼狈逃离模样的背影，和听见夹杂在风的呼号声中他一句：“谁会喜欢你，巨怪脑子！”
梅林——幼稚的男孩们！
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是个皮肤黝黑的大高个，眼睛黑白分明，手上血管的轮廓突出，身板像钢铁一样直挺，名字叫夏尔·博克斯。
一拳能打飞十个艾西娅外加五个詹姆的样子。
她吞吞口水，认真地听他讲规则，一句插科打诨的话都不敢有。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屈服只能叫做隐忍！
博克斯讲完规则后赶小鸡似的把他们赶去换队服，虽然只是选拔但也弄得有模有样，像一场真的比赛。
前来选拔的人不少，刚好可以组成两支球队，博克斯说会根据他们个人的情况评定。
艾西娅换上红色的球服，明明是收腰的设计但依然有点宽松，她用力拉紧，然后走出更衣室。
詹姆和西里斯已经换好了，他们的衣服很合身，勾勒出少年英朗的线条。
前来参选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堆在一起笑闹着，时不时就往他们的方向投去神秘的眼神，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盲猜她们看的是西里斯，笑的是詹姆。
艾西娅抬头，观众席居然坐满了一半，只是个选拔阵仗就那么大。甚至还有拉着横幅的，上面不知使了什么咒语让字体变换着。
定睛一看，是掠夺者三个字，后面不断闪烁着她，詹姆和西里斯的名字，花里胡哨。
不用看就知道是詹姆那个傻缺的杰作。
因为拉横幅的是一脸骄傲的彼得，以及想找个洞钻进去满脸无奈的莱姆斯。
“集合！”博克斯吹了一声哨，他的声音对洪亮咒而言简直是个侮辱，艾西娅不得不怀疑他吼这一声是不是连塔楼里的校长先生都能听见。
“我们的第一场比赛在11月的第一或第二个周末，和斯莱特林那帮狡猾的小毒蛇们打，”博克斯露出一个兴奋到有点迷狂的表情：“我们只要最优秀的新鲜血液，一个击球手，两个追球手，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找球手！”
下面一群在他看来都是小豆丁的学生们发出一阵骚动，詹姆的眼里像闪着星星。
“找球手！”
他大喊，“太棒了！这个位置非我莫属不是吗？”
艾西娅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抽了抽嘴角。
接着他们就被分成了两批，艾西娅和詹姆分到了一队，而西里斯被拉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为了区分两队，博克斯把另一队的队服变成了粉红色。
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满脸不爽穿着粉色队服的布莱克大少爷。
艾西娅忍不住抿着嘴偷笑，西里斯在对面冲她挑了挑眉。
他是对面的追球手，而她恰好也是追球手。
“小心点，布莱克少爷，别被我打爆啦！”艾西娅挑衅一般笑着说：“你的粉衣服真好看！”
没等西里斯还击，博克斯一声尖锐的哨声就刺破了空气响彻球场，艾西娅几乎是下意识地跨上扫帚腾空而起，仿佛和这把扫帚有着多年默契。
博克斯对她敏捷的反应很满意，他扫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几个学生，大手一挥：“你们反应力太慢了，淘汰！”
她松了一口气，环视一圈，西里斯和詹姆都在空中。
“现在，我就要把飞贼放开了——”博克斯说到，他一只手就把金飞贼扑棱扑棱的动作钳制得死死的，一手拎起那些不服气自己被淘汰的学生扔出场外。
随着他手部动作微动，一道金色的飞影在众人面前大摇大摆地一闪，勾起所有人的注意后就飞快的消失。
艾西娅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投中更多的鬼飞球，然而对面的守门员比她想象的要警惕的多，而一旦鬼飞球到了她的手上，对面就会过来包抄她。
“艾西娅！别和他们纠缠，利用你的身型优势！”
詹姆在半空中俯瞰全局，顺便还操心着艾西娅这边的局面。
“知道了！”艾西娅大喊，她忽然压下自己的身位，扫帚直线飞速下垂。
对面的人没料到她会这么冒险，给足了艾西娅调整的时间。
猛然下降可不是什么白开水动作，艾西娅堪堪稳住自己的扫帚而没让气流把她掀翻，眼看着对面已经迎上来，她利用这难得喘息时间将球一把传给另一个追球手。
“接住球！”艾西娅对着另一个追球手大喊。
他似乎还没到状态，接住球后隔着老远就要把鬼飞球投进铁环。
结果自然是被对面拦截了下来。
艾西娅眼前晃过一个身影，西里斯带着笑睨她一眼，红色的鬼飞球在艾西娅面前被他用刁蛮的角度投进她身后的铁环里。
这人是故意的！
鬼飞球的红影在她耳边擦过，他干净狠厉的打击直接掀翻了守门员，守门员甚至都没胆子去截住那个仿佛要擦出火光的球。
“粉队首球！加十分！”博克斯的声音在底下传来，隔着老远都能可以感受到他的欣赏。
西里斯利落地调整扫帚的角度，风扬起他的发，飘摇的衣角张扬无比。
“不是要打爆我吗，艾西娅·怀特？”
艾西娅深吸一口气，喧嚣的风声掩盖了心跳如擂，她飞快的变换自己的位置。
看来靠队友是没可能的了，她无奈地看着自家剩下一个不在状态的追球手，另一个把鬼飞球投进自己家铁环的追球手。
“投到对面的铁环里！”艾西娅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蠢货！”她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粉队再加十分！西里斯·布莱克又进一球！”
观众席一片欢呼的海浪，震耳欲聋。
好在这两个队员终于搞清楚该把球传给谁，他们围追堵截地抢到球后就往艾西娅那里扔。
一旦抢到球，艾西娅就飞速地变换自己的位置，干扰对方守门员的视线，然后将一把球掼进去，空气似乎都被打穿。
确实不难，艾西娅得意地想着。
“红队得分，艾西娅·怀特中球！”
“红队再得十分！仍然是艾西娅·怀特进球，她狠辣的打法和她的相貌真是相反——额，我是说，她太有天赋了！”
女孩弯起嘴角，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
她喘口气的时间，球球又落到对面手里，果不其然，对面的情况和她这边差不多，一个有实力西里斯带着两个勉强能抢抢球的。
难怪詹姆说选拔容易。
“艾西娅，别出神！他们进球太快了，我还在找飞贼呢！”詹姆在半空大喊。
比分面板上，西里斯他们已经领先了五个球。
这也太逆了吧，艾西娅无奈地想。
随手就从对面的追球手那里抢过鬼飞球，一个俯冲，再次用刁钻的角度进了球。
“红队十分！”
比赛开始进入白热化，艾西娅耳旁不断有“艾西娅·怀特进十分”和“西里斯·布莱克进十分”的声音交换，仿佛这已经变成了他们两个人的比赛。
她和西里斯无数次擦肩而过，彼此一个挑衅的眼神，那颗红色的鬼飞球在他们手里争得都要冒烟，双方的守门员就和一件摆饰没有区别。
就在艾西娅快要累晕过去，想着要不要趁摔下扫帚最后那一刻把西里斯一起拖下水时，尖锐的哨声再度撼天动地：
“詹姆斯·波特抓到了金色飞贼！”
艾西娅飞快落地，詹姆手里正拿着那个蔫蔫的飞贼。
“你做到了，詹姆！我们赢了！”
艾西娅蹦起来，从没有一刻感觉詹姆那么可亲！
“当然，你也不看看找球手是谁——实力超群的天才找球手，詹姆斯·波特，正是在下。”
西里斯从天上下来，一下扫帚就给了詹姆一脚：“真没用，这么半天才找到。”
博克斯老远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堆着笑，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是魁地奇杯似的。
“你们都被录取了！”
他打量一圈，艾西娅开心得银发都泛起光来，詹姆把弄着手里的金飞贼，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飞贼是他女朋友变的。
当然——詹姆斯·波特目前的情商还不配拥有任何一个女孩。
“你们两个，当击球手吧。”博克斯安排道：“你们两个这股狠劲当追球手怎么能发挥作用呢？”
艾西娅和西里斯眉头一挑。
其实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球风挺柔和啊。
“不是说只缺一个击球手？”
“这你们就不用管。詹姆，你绝对是找球手，这还需要说吗？”博克斯想和詹姆击掌，奈何詹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意图，尾巴都要翘上了天。
“当然不用说！我就是生来的找球手…敏锐的洞察力，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以及堪称恐怖的反应力，决策果断，相貌英俊……”
“别吵，詹姆。”艾西娅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天色晚了，你想被丢进黑湖里喂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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